夜槿歌坐在房中,燒一壺熱水,泡一壺熱茶。
得虧她之前為了偷懶,做了個簡易的水管,不然還指不定能不能喝上熱茶呢。
門鎖被打開,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夜槿歌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逆光站在房門的人,起身,彎腰,行禮,一氣嗬成。
“四皇子。”
泫澈穿著一襲明豔的金黃錦繡袍,用金銀兩線,在袍上細致的繡上五爪金龍,額間一條金線額帶,讓泫澈更多了幾分英氣。
春荷和香冬,身後跟著幾個自己沒見過的丫鬟,手裏捧著東西,魚貫而入。
泫澈隻留下一句:“好生打扮。”便拂袖而去,夜槿歌隻能由得春荷她們折騰。
春荷讓人打開熱水,想讓夜槿歌先好生洗個熱水澡,被泫澈關了那麼些日子,身上的血汙雖然是洗幹淨了,但是總會還是有些不舒適的。
衣衫褪盡,夜槿歌身上的傷痕盡數呈現在春荷的眼前,春荷捂住自己的嘴,馬上夜槿歌回來的時候,自己沒得細看,竟不知夜槿歌身上有那麼多的傷口。
“槿歌姐姐,疼嗎?”春荷那些帕子的手在輕輕的顫抖,沾了熱水,動作輕柔的給夜槿歌擦拭。
夜槿歌笑了笑:“沒事,你看都結痂了。”
春荷雖然是個膽的,也愛哭,到對自己是真真的好的。
豔娘的房間裏,一對人影在床幃內顛鸞倒鳳,豔娘額頭上冒著細汗,一張清麗的臉上竟無半點粉黛。
身上的男人用力的耕耘,低吼一聲,癱軟下來。
“豔娘,知道本宮喜歡你什麼嗎?”泫懷瑾翻身,撫摸著豔娘的臉。
豔娘忍著雙腿間的疼痛,轉身環繞著泫懷瑾的腰,貼在泫懷瑾的耳垂上,輕聲道:“太子喜歡奴家的風騷。”
泫懷瑾笑了一聲,挑起豔娘的下巴,犀利的目光在豔娘的眉間左右打量:“你對了一半,本宮喜歡你這張清麗的臉,在我身下的風騷。”
豔娘麵色一紅,捂著嘴,嬌笑著。
春荷用木梳輕輕的梳著夜槿歌的頭發:“槿歌姐姐,你別再惹公子生氣了,公子其實對你挺好的。”
夜槿歌從銅鏡裏看到身後的春荷,語重心長的樣子,活像個老太婆。
“知道了。”夜槿歌對著鏡子笑了笑。
“我那拿著信去找公子,我還從未見過公子那樣著急的樣子,公子心裏定是有你的。”
夜槿歌微微的點頭,心裏卻有些愕然,泫澈會擔心自己?大概隻是擔心自己給他丟人了吧,想起泫澈對自己的那句話,心裏就不是滋味,自己還是打心底裏麵不能接受這種救你一命,你的命就是自己的這種觀念。
晃神間,春荷已經幫夜槿歌綰好了發髻,一綹頭發被春荷盤成水滴的形狀,貼在額間,頭頂的頭發被盤起,用珠花點綴,後頸的頭發披散著。
夜槿歌看了看,這半盤半散的頭發:“丫頭的手藝是越發的好了。”
春荷被這樣誇了一句,心中頓時歡喜:“我也是一時興起,槿歌姐姐現在雖已經是欽定的皇子妃了,但是終歸沒有出嫁,春荷也不知該給姐姐梳個什麼樣的發式,就這樣了。”完還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香冬拿了衣服過來:“你就聽她吹吧,春荷昨個兒可是一宿沒睡,都在想怎麼把你收拾的漂漂亮亮的進宮呢。”
春荷笑著跟香冬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