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依舊還是一身紅衣,就連大氅也是紅色的,跟他的名字真是名副其實,夜槿歌往前走了兩步:“你怎的來這裏了?”
“我這不,這邊有個任務,路過。”紅衣一邊話,一邊笑著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大大,大大雙手環胸,走到紅衣的身邊:“姐,走了,莫管家還在等我們。”
夜槿歌跟紅衣揮了揮手,跟上了大大的腳步。
知無不答的門前圍了許多人,但是知無不答的大門一直緊閉著,門前的數個廝記得抓耳撓腮,他們可是奉自己主子的命令,前來送拜帖的,這知無不答一直不開門,自己回去改怎麼交代呀。
就在廝們咬了咬牙,準備回去挨訓的時候,知無不答的大門緩慢的打開,一個看起來隻得七八歲的女童走了出來。
圍觀的人群心中大驚,怎的是個這樣的女童,肉呼呼的臉,大大的眼睛,黝黑的瞳孔,怎麼看,也不想知無不答這裏麵的人。
倒是女童一副成的樣子,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知無不答,明日起正式開張,有事請預約。。。”
一個廝忙不迭的就把手裏的拜帖遞給女童:“妹妹,幫我把這個給你家閣主可好?”
女童看了這個廝一眼,繼續自己的:“請大家有秩序的排好隊。”
那廝見著女童不理會自己,又叫了一聲,女童的手掌伸出,廝隻覺得一股力量朝著自己的胸口襲來,整個人便飛了出去,女童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癟了癟嘴:“都了,要排隊了。”
聲音不大不,剛剛好能夠讓所有的人聽清楚,本來也想把拜帖丟給這丫頭的廝們,看見這個情景都規規矩矩的排著隊,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飛出去的人。
門口的長龍足足存在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以後,知無不答的大門口再也沒了人。
知無不答的大門敞開著,但是從外麵看去,隻是黑漆漆的一片,加上紅色的門沿,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等著這些人,自投羅網。
在知無不答的最高處的房間裏麵,一個著寬衣大袍的身影看著手裏的拜帖,笑了笑,從裏麵抽出兩張,遞給身邊的女童:“珠玉,明見這兩個人。”
被稱作珠玉的就是今日在門口收拜帖的女童,珠玉嘴裏含著一顆糖,接過拜帖,抬起頭看了看自己麵前這個人,有些吐詞不清:“閣主啊,這個糖真好吃,我能不能再吃一顆啊。”
閣主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在珠玉的腦袋上彈了一下:“不行,心吃壞了牙,變醜哦。”
珠玉捂住額頭,連連的搖頭:“不吃,珠玉不想變醜。”
閣主轉過頭,月光透過窗棱照進來,閣主臉上的銀質麵具,翻著幽光:“珠玉,還不去幹活。”
珠玉吐了個舌頭,快步跑出去了。
隻見珠玉跑進自己的房間裏麵,將兩張拜帖平平的攤在桌子上,用毛筆在拜帖上寫:“明日,知無不答。”
年紀不大,倒是寫的一手好字,然後蓋上一個知無不答的印章,珠玉嘟起嘴將字跡吹幹,然後有揣進懷裏,披上自己的鬥篷,就跑了出去。
珠玉的身影在京城的屋頂上穿梭,速度極快,快的讓看見的人以為自己出了幻覺。
“真是奇怪,這兩個拜帖怎麼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珠玉將兩封拜帖都放好,又迅速的返回閣裏。
“我們家珠玉回來啦。”閣主麵前擺著一個暖爐,爐上煨著甜湯,甜絲絲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珠玉將鬥篷一把丟在屏風上掛著,就邁著兩條腿跑到暖爐邊。
“外麵冷吧。”閣主給珠玉盛了一碗甜湯,珠玉伸手接過,一股暖意從手心傳來,珠玉的聲音有點悶。
“不算冷。”
閣主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的吃了一口:“珠玉想不想哥哥啊?”
珠玉搖了搖頭:“不想。”
閣主像是沒有聽見珠玉的回答一樣:“等我們把事情辦完了,就回去。”
珠玉重重的點零頭。
泫澈手裏拿著拜帖,手指微微彎曲,在桌子上敲著,金玲和暗一都跪在下首。
“都沒瞧見人?”泫澈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字裏行間的冷意,讓金玲和暗一的背脊一涼。
兩人搖了搖頭。
泫澈突然一笑:“自己下去領罰。”
金玲和暗一相視一眼,退了下去。
泫澈看著手裏的拜帖,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真是有趣。
一夜無事。
“閣主,四皇子來了。”珠玉突然出現在閣主的書桌旁邊,閣主早已是見怪不怪的模樣,淡淡的點零頭。
“先讓他在房間裏等著。”
珠玉走了兩步,突然又退回來:“閣主可是受涼了,怎麼聲音有些嘶啞了?”
“無礙。”
珠玉又看了看,搖了搖頭,還是走了。
泫澈剛剛來到知無不答的大門口,便看見一個女童從門裏閃出來:“是四皇子殿下吧,閣主有請。”泫澈眉頭輕挑,這個丫頭也是知無不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