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有一股流匪,行蹤不定,讓皇帝很是頭疼,多吃出兵圍剿也沒有效果,好像那些流匪能夠提前得到消息一樣,每每官兵到達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個廢棄的窩點。
這日夜槿歌送完了書卷,坐在院子中,靜靜的看著閑書。
先前找太傅尋來了一些閑書,兒女情長,鬼怪異誌,沒想到太傅還有這種愛好。
院外一陣浩蕩的腳步聲,還有太監不停的著:“各位大人快些。”
夜槿歌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是沒有多大興趣的,隻是收了書,回到了房鄭
臨近夜幕的時候,其他幾個女官也回來了,從她們的交談中夜槿歌知道了,不知道敖氏一族得罪了誰,敖氏一族近來被許多大臣參了一本,饒是敖貴妃深的皇上的寵愛,也抵不住大臣們的意見。
各局各院的想走馬燈一樣的進了敖貴妃的傲梅殿,整整探查了十日,都沒有結果,但是還是沒有洗清敖貴妃謀害慕雲娜的嫌疑。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故意的縱容,敖貴妃的地位在後宮一落再落,空有一個貴妃的名號,卻連一個常在都比不過。
連帶著敖氏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情況不容樂觀。
夜槿歌隻當是茶餘飯後的閑談,聽過便罷了,畢竟在這後宮裏麵,女饒榮辱興衰是個很正常的事情,見過太多,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隻是有一件事情讓夜槿歌留心了一下,鳳鸞殿偏殿的一個虞姓娘娘確實扶搖直上,接連幾都被皇帝召去侍寢了,在侍寢以後更是直接被皇帝封為了貴妃,一躍成為後宮之中除了敖貴妃之外品級最高的妃子,並且以非常快的速度接掌鳳印。
慕皇後的葬禮,由這位新晉的虞貴妃全權代理,儼然就是下一任的皇後。
虞貴妃可不同於後宮的其他妃子,虞貴妃後麵的家族是開國功臣之一的虞家,鎮守藏聖關的便是虞家虞貞。
虞貴妃的全名叫做——虞曉嵐!
一讓道,雞犬升,虞家的身家也跟著水漲船高,本來已經多年默默無聞的虞家又再一次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大族。
緊接著而來的又是一記重磅炸彈,在慕皇後喪禮過後的一月,就是皇帝的五十大壽。
赤罹皇帝的這個生辰,注定不會風平浪靜,平靜的水麵下,實則暗流湧動。
四月十五,一隊騎兵踏著噠噠的馬蹄聲,走過了京城的大門,直奔皇宮而來。
西藩王派出給赤罹皇帝賀壽的使者,聲勢浩蕩的抵達京城,西藩王的老幺一進皇宮就痛哭流涕,更是在皇後娘娘的靈堂前哭得幾乎要斷了氣,沒過多久,就得到了赤罹皇帝的召見,尊貴的赤罹皇帝因為西藩王老幺的忠君,決定親自接見他。
西藩王的老幺,依利木並沒有引起多少饒注意,畢竟隻不過是一個王的老幺,量其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濤,赤罹皇帝之所以會親自接見依利木,不過就是為了籠絡人心罷了。
隻是沒有人注意到,皇帝召見依利木整整兩個時辰,接見期間更有大批羽林衛守在門口,連一隻蒼蠅都沒有辦法飛進禦書房,其中的事情無人知道。
當依利木走出禦書房的時候,色已經昏暗了,鎣華街上的風呼呼作響,依利木低著頭走出皇宮的大門,抬頭看,隨後大笑,驚起了一群夜鴉,皇宮門口的侍衛,像是看個傻子一樣的眼光偷偷的看著依利木,這個一進皇宮便哭得不成人樣的西藩王老幺,現在又這般的大笑,莫不是收了何等刺激,已經瘋癲。
“公子,西藩的依利木送來了拜帖。”
泫澈的眉頭皺起,依利木被皇帝接見的消息,泫澈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沒有想明白,為何依利木要給自己送拜帖。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在扶手上敲打,另一隻手隨意的翻看著依利木的拜帖,寥寥幾句話並看不出什麼信息,隻是泫澈的目光落在印在信件左上角的那隻雄鷹,沉默了半晌。
“本宮偶然染病,不便外出。”
拜帖被泫澈丟在了一旁,站在下首的人答了一聲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泫澈看著書桌上的點點燭火,目光晦暗。
與此同時,虞家在京城的府邸也收到了來自西藩依利木的拜帖,虞家也做出了和泫澈一樣的選擇,婉拒了依利木的請求。
年輕的虞家公子皺著眉頭,不解的問著站在床邊的老者:“父親,為何不答應依利木的請求?”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對著年強的虞家公子:“雖然現在虞家的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但是畢竟現在還不穩定,曉嵐在宮裏麵,還需要時間,想要在那樣的環境裏麵生存下來,曉嵐不容易。”
“可是父親,如果我們幫著依利木促成著這件事情,皇上不是會更加器重我們嗎?”
老者緩緩的轉過身:“博然,你還是不明白。皇上是不是器重我們,並不是取決於我們為赤罹做了什麼貢獻,而是我們有多強,我們有多少的實力,有些時候做出的貢獻越多,越容易成為皇上的眼中釘,功高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