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依家的求救書信像是不要命一樣的進入卞金。
霎時間,赤罹皇朝一片混亂,每個家族都害怕成為夜氏軍隊的第一個刀下亡靈。
畢竟夜氏的王後已經放出話來了,若是夜令儀在哪一家的領地上,少了半根毫毛,夜氏比傾盡全軍,讓這個領地首領的全家陪葬!
所以這些人最好祈禱夜令儀在回到夜氏之前,不要有個感冒發燒之類的,不然,在誰的領地上得得病,誰就準備陪葬吧!
曾還有人以為夜氏隻是而已,但是第二日就知道了,夜氏不僅僅是而已,那些曾經追殺過夜槿歌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部被絞殺,一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在有的世家得到消息以後,紛紛的把自己派出去的人,全部撤了回來,他們可不想再成為那夜氏大刀下的下一具屍體。
盡管夜氏不能滅掉赤罹,但是一個一個,各個擊破的能力還是有的,而且誰知道自己大難臨頭的時候,卞金宮裏的那位會不會伸出援手,會不會像自己當初一樣,袖手旁觀。
夜氏的刺客神出鬼沒,指不定路邊的一個行人,就是來取自己性命的刺客。
可是這些,夜槿歌都不知道,她隻是靜靜的躺在床上,減少自己的運動,以求傷勢能夠好的快一點,她隻希望早日回到夜氏,回到她的家。
狹的房間裏麵,夜槿歌淺淺的呼吸仿佛就在耳邊,魏瀾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砰”的一聲撞上了船艙的牆壁。
“怎麼了?激動的睡不著了?”夜槿歌閉著眼睛,輕輕的問了一句。
“不是不是,”魏瀾連忙擺手,“太熱了,隻是太熱了。”
夜槿歌輕輕的笑了一聲,也懶得去戳穿他的謊話,淡淡的:“呆子,把窗簾掀起來就不熱了。”
魏瀾坐起身,將窗簾心翼翼的掀了起來,月光如水瀉在水麵,波光粼粼,銀白的月光透過的窗戶落在夜槿歌的臉上,睫毛纖長,朱唇一點,眉目如畫,魏瀾一時看愣了。
似是察覺到魏瀾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夜槿歌忽的睜開了眼睛,正看見魏瀾傻呆呆的看著自己:“喂,呆子,你在看什麼呢?”
魏瀾連忙收起了自己的眼神:“沒看什麼,沒看什麼,我就是,我就是想問你從哪裏來的。”
“想知道我從哪裏來啊,行啊,你先你是從哪兒來的?”
“我嗎?”魏瀾指了指自己,夜槿歌點零頭:“不是你還是誰?這裏還有其他人嗎?真是個呆子。”
“我是赤罹清河郡人。”
“清河郡啊?”夜槿歌眼珠一轉,突然輕笑一聲,“你可認識魏忠賢?”
魏瀾愣了一下:“你認識家父?”
“啊?”這次輪到夜槿歌呆住了,她隻不過是隨口胡的名字,竟是魏瀾的父親,這可真是,緣分呐!
“那你可跟你爹一點都不像。”夜槿歌搖了搖頭。
“真巧,我娘也是這麼的。”
“你爹手段狠辣,狡詐多端,但也是個有政治建樹的人,怎麼生出了你這樣一個呆子?”
“我隻是跟我爹愛好不同,”魏瀾皺了皺眉頭,臉上滿是疑惑,“月,你怎麼對家父如此了解?你不會是我的同鄉吧?可是我都沒有見過你。”
“你爹的名氣那麼大,隨便拉個路人也能出個一二吧,倒是我得罪了官府,還要請你幫我掩飾一下身份了。”
魏瀾當即就拍了拍胸脯:“月你放心,我保證什麼也不會的。”
輕柔的夜風從窗外吹進來,還帶著一點潮濕的氣息,船身輕微的晃動,像是一個舒適的搖椅,夜槿歌靠在床頭,靜靜的看著江麵,緊繃著的神經一點一點的鬆懈了下來,漸漸的覺得窗外的風,都是溫暖的。
“月,月。”魏瀾突然聲叫道。
“嗯?怎麼了?”
“你在唱什麼?”
夜槿歌微微一愣:“我唱什麼了?”
“唱了,我聽見了,很好聽,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魏瀾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有些憨憨的笑了起來。
夜槿歌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這個殺人都不眨眼,受傷都不會哼一聲的女子,在被人逮到自己毫不自知的哼唱的時候,竟然有幾分難得的羞澀。
“是我家鄉的曲。”
魏瀾突然就來了興趣,坐起了身子,笑眯眯的:“你再唱一遍給我聽,行嗎?”
夜槿歌搖了搖頭:“不行,我唱的不行,不好聽。”
“好聽,你唱的很好聽的。”魏瀾固執的想讓夜槿歌唱歌,“你就當害我丟了行李,又被人抓來當奴隸的賠償,行不行?”
夜槿歌“撲哧”一聲就笑出了聲:“虧你一個大男人,竟能想出這樣的理由。”
魏瀾卻突然頗有幾分無賴的味道:“你唱嘛,月,就唱一首嘛。”
“好,好了,好了,就一首啊。”
魏瀾點零頭,滿臉的期待。
夜槿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是輕輕的唱了起來。
女子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夜色中微微蕩漾,溫柔而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