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他們在我們胡娰搞出這樣的醜事,讓我們的太子難看,我們還沒有找他們要法,他們怎敢抓住不放?”
“可是,”季舒玄皺起了眉頭,“可是若是如此,各位大人就得委屈一下,與我一同忍受這樣的屈辱,你們都是我胡娰的臣子,將來史官若是給各位大臣重重的寫上一筆,本太子心下難安啊。”
“不礙事!”眾人搖頭,“為了胡娰,這點委屈,不礙事!”
“唉,”季舒玄長歎了一口氣,有些鬱結的表情,“看到諸位大人,這般的為了我胡娰,我季舒玄的心中,這是愧疚啊,既然諸位都這樣了,我季舒玄還能再什麼呢?還請禮部尚書,草擬書信,慰問藍沁公主,然後,派人送她回去吧。”
沒有多久,這個混亂的早朝就結束了,文武百官生害怕季舒再出什麼驚動地的話來,連忙都退下了,胡娰王留下了季舒玄,交代了幾句,也離開了大殿。
“太子殿下這功夫,是日漸長啊。”金博鑫跟在季舒玄的身後,豎起了大拇指。
“什麼功夫日日漸長,本來就是一幫老腐朽罷了。”
“可是這幫老腐朽,還是很有作用的。”
“嗬,”季舒玄冷笑,“對了,那個嶽雲飛不錯,你留意一下,但是現在還不能用,先看看吧。”
“是,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還不知道,”季舒玄有些疲憊的揉了揉晴明穴,“我沒有想到藍沁剛來,就給我搞出了這麼大個事情,真是最毒婦人性心,下手這麼狠,拿自己的貞潔做文章,對了,那幾個給她驗身的嬤嬤,你都去見過了?還有那個刺客,有誰見過了?”
“去了,五個嬤嬤,都是宮裏的老人了,全部都是一樣的口供,應該屬實,至於那個刺客,我們的侍衛進去的時候,已經死了,藍沁手裏拿的匕首,就是凶器。”
“這種事情,真的是令人頭疼,有些人,可真的是舍得下血本啊。”
“可是殿下,這得要送藍沁回去嗎?”
“不然呢?送給你養著,要不要?”季舒玄回頭看了金博鑫一眼。
金博鑫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送藍沁回去,然後隻要壓住了文武百官,現在鄰國還要靠我們胡娰養活,掀不起什麼大風濫。”
“也是,那。。。。。。”
金博鑫的話還沒有完,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殿下,不好了!”
季舒玄的眉頭皺起來,連忙就上前:“什麼事?”
“公主,公主在都城中央的廣場,撞牆自盡了。”
“什麼?!”金博鑫連忙上前就抓住了侍衛的衣領,那侍衛連忙:“不過隻是撞破了頭,沒有什麼大礙,隻是現在百姓全部都擁堵在那裏,有些混亂。”
季舒玄冷哼一聲:“苦肉計,竟然想讓百姓為她造勢,我還真是瞧了她。”
“不是,不是,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剛才公主撞牆的時候,中央軍剛好有一個隊在哪裏巡邏,那些巡邏兵看見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底層的那些軍官根本就壓不住,那些軍隊裏的公子哥,現在已經有一萬的中央軍聚在了大街,吵著鬧著要打夜氏,現在估計快到宮門了。”
這下不隻金博鑫,連季舒玄也是臉色大變,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侍衛騎著大馬,一路狂奔,全然不顧宮廷禮數,一邊狂奔,一邊大喊:“急報!”
“什麼事?”季舒玄看著接連來報的侍衛,心裏登時有些煩悶,這個該死的藍沁,夜槿歌到底是跟她結了什麼仇什麼怨?
“殿下!”那人從馬上掉下來,身上多出傷口,在地上印出了血印。
“該死?中央軍的公子哥是瘋了嗎?為了別過的公主,竟然攻擊自己的戰友?”
“不是,中央軍沒有對皇宮裏的禁軍動手,隻是他們圍住了鐵大饒車馬,那些中央軍就像瘋了一樣,鄰國的官員,馬車裏麵是此次事件的策劃者,是夜氏的叛賊,我們已經死了十幾個弟兄了,基本都死在鄰國隨行手上,但是中央軍見了血,控製不了了。”
“操你大爺的!”季舒玄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個該死的藍沁!”
廣場上,中央軍密密麻麻的圍住了廣場,銀白色的盔甲,在朝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他們的臉孔都很年輕,而且青澀,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貴族子弟,雙眼通紅,看著那一輛已經被逼上了高台的馬車,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夜槿歌站在高高的廣場高台之上,看著四周的將士,看著將四周圍得水泄不通的百姓,還有他們手裏拿著的鐮刀,棍棒,甚至是家裏的吹火筒,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但是夜槿歌卻覺得心裏是那麼的平靜。
風很大,吹動著夜槿歌的衣衫,她伸出手,摘下了頭上的風帽,露出了自己年輕美麗的麵龐,還有那一雙平靜得沒有波瀾的雙眼。
霎時間,四周的人群開始沸騰,就在一個月以前,夜槿歌的畫像從赤罹被散布開來,被貼滿了大街巷,幾乎是無人不識無人不曉,講武堂的先生和學生,都反反複複的研究了她那幾次的作戰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