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夜瑾霖斜睨了夜槿歌一眼,沒有再話。
好久好久,都沒有用著一副麵孔來見夜槿歌了,但是至少,沒有生疏,他已經不奢求其他的什麼了,隻要這樣就好了。
“哥哥。”
“嗯?”
“你這次怎麼這麼凶啊?”
“因為,我第一次發現,我這個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要溫柔沒溫柔的妹妹,比哥哥我搶手,我很爽,這個回答滿意嗎?”
“誒,哥哥!”夜槿歌嬌嗔,“你怎麼和季舒玄一樣,都覺得。。。。。。”夜槿歌突然驚覺自己漏了嘴,剛才明明還在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現在就不打自招了。
“覺得你什麼?”樣兒,那麼多年,還不了解你是什麼人?現在不打自招了吧,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王後,您要的土。”阿生拿著一個袋子走進來。
葉嵐生將各種土都混合在一起,然後心翼翼的將袋子裏麵,夢雲的種子拿出來,再找來一個盤子,將土細細的鋪在盤子上,拿出一點夢雲的種子,心翼翼的丟在土壤之鄭
在阿生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刀割破自己的食指指尖,滴了兩滴血到土壤之鄭
“王後!”阿生驚呼,“您這是做什麼?我去給您叫太醫。”
葉嵐生搖了搖頭:“不必了,我還沒有虛弱到那種地步,阿生你知道嗎?夢雲開白花,根莖為黑,根莖有毒,花可解毒,這是世人對於夢雲的了解,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夢雲,食人血。”
“啊!”阿生捂住了嘴巴,她不敢相信,那般潔白無瑕的花兒,竟是食人血的。
不知道是馬車搖搖晃晃的原因,還是之前毒的原因,夜槿歌覺得很想睡覺,靠著馬車壁一點一點的睡了過去。
“槿歌。”夜瑾霖這幾都在外麵,親自駕車。
馬車裏麵沒有回答,夜瑾霖回頭,撩起車簾的一腳,看見夜槿歌靠在馬車壁上,沉沉的睡了過去,眉頭皺了起來。
夜槿歌這幾日來,越來越嗜睡,前日在鎮上吃飯的時候,竟也睡著了,差一點就栽進了湯碗裏麵,看來必須加快速度了,早一點回到夜氏。
泫徹的這毒,不痛不癢,隻是讓人嗜睡,一比一睡的時間多,隻用一個半月,就能讓人睡死過去,再也醒不過來,現在隻希望,王後已經找到了三年生的夢雲了。
此時此刻,葉嵐生也正割破拇指,再往盤子裏麵滴血,短短幾日的時間,夢雲已經發了芽,的,頂端有一些紅色,也不知道是因為滴了鮮血的緣故,還是怎樣。
每日三次,葉嵐生的十指已經全部割破了,阿生在旁邊看著都心疼,每次葉嵐生割自己的手指的時候,阿生都捏了一把汗。
“秋葉。”
“啊,殿下,怎麼了?”
“還有多遠到月風關?”
“還有三個時辰吧。”
“你先到月風的城守府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就在城守府住下了。”
“是。”
秋葉率先打馬而去,載著夜槿歌的馬車在大道上獨自前行,在夕陽的餘暉下,馬車影子拖得很長。
夜槿歌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很大的床上,鼻息之間都是淡淡的檀香味,還帶著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轉過頭,看見夜瑾霖坐在桌子上,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目不轉睛的看著,桌上的香爐飄著嫋嫋的煙。
“哥哥。”
“你醒了。”夜瑾霖轉過頭,笑眼彎彎的看著夜槿歌,“我們到月風了,你要出去看看嗎?”
夜槿歌猛地一下坐起來:“我們到月風了啊!”
月風關,是夜氏的邊城第一關,一個隻存在於夜槿歌記憶裏的邊城。
可是夜槿歌看了看外麵已經完全暗下來的色,這個時候出去,不是隻有青樓勾欄之類的地方還開著嗎?
“可是哥哥,已經這麼晚了,還有什麼地方會開著呢?”
夜瑾霖一笑:“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完,將夜槿歌的大裘遞過來。
夜槿歌接過大裘,披在身上,跟著夜瑾霖出了房門。
在出房門的一瞬間,夜槿歌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住在客棧裏麵的,出門這長長的走廊,和時不時穿梭在長廊上,跟她和夜瑾霖打招呼的女婢,都很明顯的表示了,自己現在不是在客棧裏麵,怪不得剛才覺得房間裏麵,那般的幽靜。
跟夜槿歌在赤罹,胡娰見過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雖然色已晚,但是依舊還有很多的人在街市上行走。
“哥哥,怎麼這麼晚了,還有這麼多人,他們不回家的嗎?”
夜瑾霖摸了摸夜槿歌的腦袋,夜槿歌奇跡般的沒有躲開,也許是原主遺留的感情吧,夜槿歌對於夜瑾霖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並且無條件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