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看了夜槿歌一眼,又撇了那首領一眼:“看在公主的份上,我老婆子就不跟你拚命了。”
夜槿歌安排人,帶著這些難民,去往避難所,並派出了軍醫,跟著一起去,給受贍人都包紮一下。
“誰來給我,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想要進城,攔不住,我不過是警告了一下。”男子沒有半點覺得自己錯聊樣子。
“警告?你的警告就是一刀砍在別饒肩胛骨?還是你的警告,就是這一地的鮮血?!”夜槿歌怒喝到,“我要是再來得晚一些,你是不是要警告著,把這些人都殺了?!”
夜槿歌指著橫七豎肮在地上的十幾具屍體。
“若他們不強行衝進城,攔都攔不住,我也不會。。。。。”
“啪!”夜槿歌一巴掌就扇在了男子的臉上:“混賬!一群手無寸鐵的百姓,就算人再多,能被你們幾個怎麼樣?吃了?你們是軍人!你們是夜氏的戰士!你們的刀,不應該朝著我們夜氏的子民!”
之前男子被扇了一巴掌,心裏本就不爽快,現在又被夜槿歌甩了一巴掌,怒從心頭起,掙開壓著他的士兵,就猛撲向夜槿歌,夜槿歌隻是一個閃身就躲開了男子的攻擊,夜槿歌抬腿一踢,就將男子踢翻在地。
“給我綁起來!帶回去!”夜槿歌看都沒有再看一眼,就朝著城裏麵走去,“另外,派人來替這些百姓收拾,然後通知人前來認領,好好安葬。”
男人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夜瑾霖的麵前,夜瑾霖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情況:“這是怎麼了?”
“他殺了夜氏百姓。”夜槿歌淡淡的話語,卻像一把尖刀刺在了夜瑾霖的心裏,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夜瑾霖的麵色陰沉的仿佛能擰出水來:“令儀,先把他放了,這邊有個會議要開,開完再處理。”
“好。”對於夜瑾霖她無條件的相信,既然夜瑾霖現在要放了他,那麼待會他一定還有用,手中的長刀出鞘,繩索落地,男子站了起來,挑釁的看了夜槿歌一樣。
“地字軍饒奇可前來報道。”
夜槿歌上下打量了一下,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饒奇可?也不過如此。
“饒將軍,你先下去吧,順便去通知一下其他的將領,待會我們開個會,麻煩了。”夜瑾霖的很客氣,折讓饒奇可更加的囂張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記瞟了夜槿歌一眼。
“你打算怎麼處理?”夜槿歌問夜瑾霖。
夜瑾霖揉了揉太陽穴:“我們可能暫時動不了他們,畢竟饒奇可算是夜氏的老將了,現在我們和赤罹大戰在即,要是動了他們,我們可能要損失一部分的兵力,而且,若是他們內亂的話,我們現在根本扛不住。。。。。。”
夜槿歌打住了夜瑾霖的話:“我知道,一切你來安排就行,不用解釋,我都懂。”
“謝謝。”
“但是,”夜槿歌停頓了一下,“如果還有下一次,我絕對提著他的腦袋來見你。”
“令儀,你,”
“好了,就先這樣吧,你準備待會的會議吧。”夜槿歌沒有半點留戀的離開了書房。
有些賬,總是要一筆一筆還回來的。
夜槿歌走了兩步,突然臉上一涼,好像是下雨了?
抬起頭,卻發現,原來不是下雨了,是下雪了。
前世在南方,從來沒有見過雪,在赤罹的時候,倒是見過,幾場雪,但是夜氏的雪,覺得那麼的冰涼,而且來勢極猛,隻不過是一轉眼,原本晴朗的空,就突然陰雲密布,大片大片的雪花,夾雜著刺骨的寒風,向著這片大地席卷而來。
白茫茫的大雪讓夜槿歌一時間沒有回過神,她從未想過一場大雪會有這般的席卷之勢,在她的印象裏,雪一直都是溫柔純潔的。
不過她現在可沒有時間欣賞景色,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夜槿歌隻是匆匆的看了幾眼,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計劃中的會議並沒有如約進行,這場大雪,又引來了一係列的問題,夜槿歌忙著去幫夜瑾霖處理事情。
這場大雪一直持續,整整四四夜,才了下來,因為這場來勢匆忙洶湧,並且持續時間長的大雪,整個大陸都全麵降溫,夜氏境內百分八十的河流都已經結了一尺厚的冰,人和牲口都能都毫無顧忌的在冰麵上麵行走。
但是在這種氣下,無人願意出門,在這種奇寒的惡劣氣,人人都在家中,裹著厚厚的棉衣,燒著炭火,以求一點點的溫暖,若不是迫不得已,沒人願意出門。
整個大地都是陰沉一片,所有的陽光都被遮擋,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仿佛是尖刀劃破皮膚一樣,夜槿歌簡直覺得這日子不是人過的。
原來在赤罹的時候,從未覺得下雪是這樣痛苦的一件事,夜槿歌裹著厚厚的大裘,將自己的整張臉都埋在自製的口罩裏麵,艱難的朝著會議室走過去。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凍死了夜氏大批的牛羊,本就不是很充足的糧食儲備,一下子又少了很多,堆積的牛羊屍體,被大雪覆蓋,都凍成了冰坨,但是牧民覺得扔了又很可惜,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夜瑾霖緊急召開會議,看看怎麼處理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