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回到紅河(1 / 3)

軍醫麵色凝重的跟何澤,赤罹的大軍就要到城下了,如果王上還沒有醒過來的話,這仗,怕是難啊。

何澤看著躺在床榻之上都還緊皺著眉頭的夜槿歌,突然拔出了腰間的戰刀。

“軍醫,王上,還勞煩你看管一下,若是有事,我會差人來帶你和王上離開。”

何澤手裏握著戰刀,一步一步的踏上了城樓,站在城頭,看著一點一點逼近的赤罹大軍,臉上神色決然。

沒有了夜槿歌的指揮,紅河渡口的士兵也沒有了之前的攻勢,而且加上庫存武器不足,很快就有赤罹的士兵,攻上了城頭。

泫澈坐在後方,看著前麵喜饒戰況,臉上卻是少有的凝重,夜槿歌,這座城,你是守不住的,與其讓援兵到來傷害你,不如就由我來攻下這座城,護住你,我們,大概已經回不去了吧。

泫澈休整軍隊,不僅僅是因為狠不下心對夜槿歌下手,更多的還是在研究夜槿歌的作戰方式,做好萬全的把握,赤罹的援兵就快要到了,他一定要在那之前把紅河渡口拿下來,若是援兵到聊話,紅河渡口,將會被屠城。

雖然紅河渡口的攻勢了,但是將士們根本不懼死亡的態度,讓赤罹的士兵感到膽寒,泫澈隻能派出弓箭手,用漫的箭雨,掩護那些爬城頭的士兵。

何澤身邊不停有士兵倒下,許安平守在夜槿歌的身邊,聽著外麵的廝殺,整個身體都是冰涼的。

“王上,王上,您快醒一醒啊,我們,我們需要你啊。”

夜槿歌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不停的念叨著什麼,但是又聽不真牽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躍到何澤的麵前,幫何澤擋住了突如其來的箭矢,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城頭上,露出了一個放鬆的微笑。

何澤慌忙的就要叫軍醫,那士兵擺了擺手:“何將軍,不用忙活了,那箭射到我的要害了,我撐不了多久了,不過啊,何將軍,王上醒了以後,記得告訴王上,我喜歡她很久了,還有啊,何將軍,你也不錯的,可以加油啊。”

在何澤的注視下,那名士兵,轉身就躍下了城樓,還帶著砸掉了一串正在爬城樓的赤罹士兵。

何澤他們終究是寡不敵眾,在赤罹的人海戰術之下,最終,兩方還是短兵相接,大批的赤罹士兵,踏著他們戰友的屍體,爬上了紅河的城樓,一時之間,血肉橫飛,許安平握著夜槿歌的手,聽著外麵的哀嚎聲,不停的顫抖著。

“王上,王上,您快醒一醒啊,王上!”

“許安平!”一個士兵從門外跑進來,這人許安平認識,是何澤身邊的何風,跟何澤拜了把子的生死兄弟,“帶上王上,我送你們出城。”

“軍醫,快,馬車就在外麵,城頭恐怕要守不住了,我們要快些。”

許安平和軍醫七手八腳的把夜槿歌抬上馬車,何風立刻就快馬加鞭的從另外的城門出了城,在離開城門以後,何風把韁繩交到了許安平的手裏,鄭重的道:“許安平,我把王上交給你了,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就能到宛城,你一定要把王上送回去。”

“可是,何大哥,你。。。。。。”

“我要回去好好的殺一場,王上就交給你了。”

何風完就跳車,朝著來時的方向,消失在道路的盡頭,許安平看著躺在馬車裏麵,依舊沒有半點氣色的夜槿歌,手中的韁繩微抖,又加快了速度,他一定要把王上送回宛城。

“主子,姑娘已經出了城。”

泫澈微微的一愣,點零頭:“那你叫他們撤下來吧,我們談一談,盡量不要再傷人了,畢竟那些人,都是她的,還有,你派幾個人,去保護姑娘,知道姑娘安全到達宛城。”

“是。”

泫澈的保護姑娘,不就是想要監視她嗎?不過,夜槿歌已經被下了藥,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了,等到醒來的時候,這紅河渡口裏麵,坐的就應該是自家主子了吧。

“安。。。安平。”夜槿歌的手指微動,原本在打著盹的軍醫醫突然的驚醒,自己剛才是不是聽見了什麼聲音?

軍醫看了看在外麵駕車的許安平,問了一聲:“安平,你剛才聽見有人叫你了嗎?”

“沒有啊。”

“安平。”

“嗯?”許安平突然轉過頭,一把就掀開了車簾:“是不是王上醒了?”

像是應驗許安平的話一樣,夜槿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迷茫,看了看四周:“我在哪?”

“王上,我們在回宛城的路上。”

“什麼?那紅河渡口呢?”

“紅河渡口,紅河渡口。。。。。。”許安平囁嚅了很久也沒有出口,夜槿歌突然坐起來,嗓子嘶啞,一把抓住了許安平的肩膀。

“何澤呢?雲軍了?紅河渡口的士兵呢?他們撤沒有?”

許安平搖頭,大顆大顆的淚珠掉了下來:“沒有,沒有,何大哥,他們扛不住了,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何大哥,何大哥他們。。。。。。”

“該死的。”

夜槿歌顧不得身上的藥效,將馬車掉轉頭,就往回跑,跑了兩三步,突然勒住了韁繩,轉頭對著馬車裏麵的許安平和軍醫:“我要回紅河,你們回去嗎?若是不回去的話,我把馬車留給你們,但是馬我可能要帶走了。”

“王上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許安平搶先。

軍醫搖了搖頭:“王上的身體,還需老夫調養,王上請趕路吧。”

赤罹的攻勢越來越,但是畢竟人數眾多,何澤他們抵抗起來還是很吃力,這個時候,夜槿歌正在和泫澈派去的人搏鬥,夜槿歌並不知道這些人是泫澈派來的,因為想要在這個時候來分一杯羹的,多了去了。

但是這幾個人,一個都不能活著回去。

許安平手裏握著一把夜槿歌給他的匕首,擋在老軍醫的身前,時刻緊盯著麵前的布簾,突然布簾被人掀開,許安平手裏的匕首直直的刺了過去,夜槿歌偏頭躲開,笑了笑:“子,不錯嘛,等這一戰過了,我教你練武。”

許安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王上。

眼看著何澤的軍隊就要抵抗不住了,原本還躲藏在城裏的民兵,全部都衝了出來,舉著鐮刀斧頭,甚至是木棍,奔上了城樓,何澤驚慌的大喊:“你們上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們躲好嗎?”

“何將軍,若不是您和王上,我們這些人,早就死了,我們哪裏能做那種縮頭烏龜,今就算是拚了這條命,我也要拉幾個赤罹的士兵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