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她沒有詢問出口,點頭起身,在她梳洗的時候,他就坐在身後,她隻學會最簡單的綰發,比少女髻稍稍複雜一些,綰上去的發絲也多了些,明明心裏很平靜,一縷發絲卻幾次都綰不上去,手臂都舉酸了,越忙越亂。
一向淡漠的人兒心裏有點惱火,身後貼上來一具身體,拉下她的手,大手把她剛綰好一些的發揉散,他自顧挑了一朵珠花給她綰上。
她看著銅鏡裏的兩人,隻見他忽然扳過她的頭,俯身吻下來。
好在她也不喜歡唇彩,所以沒有上,否則得被他弄亂,還讓他自己也染上些。
這個時候還胡思亂想,她都佩服自己。
末了,他咬了她一口:“這裏長了隻是用來看的嗎?不會叫本王幫忙?”
夜槿歌看著他,麵無表情。
他大概能猜測她的意思,左不過是怪他在旁邊打擾了她。
看著他往門外走去,她冷漠的開口:“王爺既不會對別人動心,最好別給人錯覺,畢竟王爺的溫柔估計沒有女子能拒絕得了。”
“頗不識趣。”他腳步頓了頓,冷哼一聲。
她真是要氣死他才好。
麵對麵坐著,他的身上冷氣直冒,夜槿歌閉了閉眼,低聲道:“抱歉,妾隻是……”
他打斷她的話:“一口一個妾,你不喜歡,本王更不喜假意的逢迎,你以後自稱便是。”
“……好。”夜槿歌斂眉,低頭吃著自己麵前的東西。
他凝視著她,一字一句承諾道:“本王不會休妻,所以你在王府是唯一的。”
大概這輩子也不會再有其他女子,王府的女子,就她一個,總歸是自己不拒絕的。
“我知道了。”她一驚,雖然語氣冷淡,表情卻柔和了一些。
澈王殿下這個人啊,是責任心強,還是人就這麼好?
雖然進入王府就一直被晾在一邊,但在她做事過聊時候,給點不痛不癢的懲罰也就算了,她這麼冷漠的拂回他的心意,他亦沒有惱羞成怒,撒手不管。
甚至,知道她給皇上做事,還放任著她,沒有讓人監視,也沒有設個計讓她消失什麼的。
他還嚐試給她信任,給她承諾。
因此,她雖有心接近他,卻不敢給他這顆心的,隻能敬而遠之。
他的好,隻能拒絕了。
心接近了一些,兩個人離得更遠了,在退了房離去的時候,夜槿歌故意避免與他更近接觸。
他冷嗖嗖的直放冷氣,凍得跟在暗處影衛都直哆嗦,心裏不禁無奈,這夜主子,真是太有能耐了,居然能讓王爺這麼生氣。
還不等影衛悄悄躲遠一些,澈王涼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雲塵,做好你自己的事。”
夜槿歌看著他離去,然後一道身影出現在她麵前,一身淺色衣衫,手裏拿著一柄折扇,翩翩公子的模樣。
他無奈的道:“夜主子,屬下雲塵,您有什麼事吩咐屬下就是。”
夜槿歌淡淡點頭,輕抿唇角,他去做什麼?不想陪她去了?
大概是吧,畢竟自己惹他惱怒了這麼多次。
誰還腆著臉留下來。
心裏有點沉,她的性子就是話少,這會兒更加沉默。
“夜主子,王爺隻是有點事情要做,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
明顯感覺到這位主子的情緒,雲塵忍不住叫住她,為王爺解釋了一句。
“王爺去哪是他的自由,不用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