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很平靜,就像剛才她見到他一樣,沒有什麼異樣的目光。
“原來是這個原因。”他意味不明的。
夜槿歌不理解,他也沒有解釋,錯過她坐在床榻上:“來者是客,夜姑娘,坐吧。”
並不奇怪他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夜槿歌依言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你若想來勸我可以出兵,那就不必了,我不會答應的。”剛坐下,就聽到他不鹹不淡的話。
“那我作為一個客人,在這裏住幾,總可以吧?”夜槿歌笑問。
他冷漠的:“鄙陋之地,著實沒有什麼能見饒東西。”
“不是啊,我很喜歡這裏。”夜槿歌的話並不假,比起爾虞我詐的帝都,這裏簡直是世外桃源。
“那就請便吧,不過你既已為人婦,還是盡快離開的好。”他已經褪去外套,躺在了榻上,閉上了眼,話裏是警告還是建議,讓人聽不出頭裏。
夜槿歌笑笑:“多謝穆寨主關心。”
他沒有再語,聽到夜槿歌拉開門,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回來,在椅子旁折騰了半,才安靜下來,她這般吵鬧,他居然也沒有嫌煩。
方才聽到她跟人借被子,這會兒是打算在他的房間住下,他在心裏哼了一聲。
倒是很有膽子。
和那個人一樣。
“穆寨主,寨中可有私塾?”她躺下之後,也沒有管自己躺的不舒服,翻個身都翻不了,睜著眼睛看著房梁,輕輕問了一句。
他沒有回答,夜槿歌自顧自的又:“應該有,畢竟這裏的這麼完善。”
有是有,是鄉裏的一個秀才,秀才家裏窮,隻有他一個人,被寨中兄弟劫上來時,還一副不屈服的樣子,寧死不屈,最後還是自願留了下來。
先生深受孩子們的喜歡,也讓其他人尊敬,私塾是寨中的人共同籌建的,簡易倒也齊全。
房間裏的人忽然沒有了聲音,那雙眼睛幽幽睜開,看到那個女人縮在折疊成雙層的被子裏,已經睡著了,看著她臉上的痘痘,眼神軟化了幾分,重新閉上了眼。
等夜槿歌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看不到那個男饒身影了,她愣了愣,起身拉開門走出去,麵上重新帶了麵紗,寨中的人開始起來忙碌。
迎麵走過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看見她之後,眼神含著了然的笑容:“夫人早。”
“早,你叫我槿歌吧,聽著習慣一些。”夜槿歌笑笑,虧得她還記著自己的男人是澈王。
“好吧,夫人臉皮薄,都與寨主恩愛了一晚,還這麼不習慣。”那婦人笑著。
“我……”夜槿歌斂眉,低聲問了一句,“寨主在什麼地方?”
這樣子看起來更像是剛新婚的妻子粘著自己夫君的嬌羞表現,那婦人眼神更加曖昧。
“這個時候,應該在那邊練武。”那婦人給她指了一個方向,看起來極為支持她去找人。
夜槿歌點點頭:“嗯,我知道了,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夫人和寨主好好的,我們就都放心了,你知道嗎,自從……哎……”,婦人歎了口氣,“寨主從來沒有留下哪個女子在身邊,想必也是對你上心了。”
“他以前經曆了什麼?”夜槿歌好奇的問。
婦人見她露出關心的表情,又想到如今她的身份,打算告訴她,也防止她在寨主麵前做出什麼讓寨主生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