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麵對麵站著,這兩位鳳朝的至尊,自身的氣勢都不是尋常人能比得上的。
帝王眼神冷酷陰沉,澈王淡漠冷清,對麵的人不話,他便靜靜的等待著,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既然皇弟是被冤枉的,皇兄就不什麼了,下次注意,自己的人好好看管,否則不定又惹出什麼事?”鳳沉冥冷漠的。
“臣弟知道。”澈王。
“那位三皇子,皇弟覺得該如何處置?”鳳沉冥問。
“拓拔靖一向是這個性子,隻能把人送回去,向蜀國國主明情況,讓其自己管製,下次再來鬧事,我們也不用客氣。”澈王緩緩,這次他沒有謙虛,認真的思索過其中的利害。
“蜀國這地方,一向如此讓人惱恨,朕遲早要對他們用兵。”鳳沉冥冷聲。
涉及蜀國的問題,在這位麵前,倒是與澈王的衝突減了一些,這個在先帝時期就極不規矩的國,最會折騰,他們簡直不怕死,鳳朝不怕敵人強大,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士兵去白白送命,與他們瞎折騰。
“蜀國蠢蠢欲動,逼不得已自然要讓他們知道鳳朝的能力。”澈王意有所指。
“朕明白,”鳳沉冥,“皇弟回去休息吧,明日朕讓人在宮裏設宴,希望能為皇弟洗去汙穢。”
“謝皇兄。”澈王平淡的。
洗去汙穢?
現在起來是輕鬆,澈王莫名其妙在大牢裏那麼久,又豈是一句洗去汙穢就能抹去的。
兩個人都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仿佛這件事沒發生過,這些算計誣陷,通通都隻是過去。
“姝兒這幾日心事很重,皇弟有時間的話,替朕去看看。”鳳沉冥沉默了一下忽然。
“……是,皇兄。”澈王一愣,同意下來。
他們之間也就三言兩語,相顧無言,誰都不知道誰的心思,也都明白對方的想法,根本不需要什麼,或者,沒有什麼可以的。
兄弟情嗎?
這個什麼時候有過?
君臣之義嗎?
鳳沉冥又何嚐真正的放下心來。
若是兩個人沒有隔閡,相互了解對方心思,交流以後行事,那麼鳳朝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所以,內亂比起外部的爭端,更能影響國家的繁榮。
夜槿歌剛剛與墨竹回到王府,就看到等在院子門口的老嬤嬤,她認出來是太妃身邊伺候的人之一。
“這位嬤嬤,可是母妃有什麼吩咐?”夜槿歌放開墨竹上前,柔柔的問。
“太妃讓奴婢來叫您,跟奴婢去一趟吧。”秀筠,那雙看起來睿智精明的眸子掃了一眼她的動作,神色緩和了一些。
至少能有心照顧自己身邊的人,這位夫人還算可以。
“嗯,我知道了,”夜槿歌答應下來,轉過身對墨竹,“你先回去休息,我去看看母妃有什麼吩咐,不用等著我了。”
“是,夜姨娘。”墨竹。
每次走進這裏,夜槿歌都有一種心靈被洗滌聊安寧感覺,秀筠的腳步有些快,但是非常穩,夜槿歌有點吃力才能跟上她,等到了竹屋前,她已經有些喘了。
秀筠停下來,轉過身對她:“你在這裏等著,太妃還在休息呢,知道了某些消息,急得飯都用不下。”
她隱晦的提醒,聽著也隻是因為擔心主子而著急的念叨一句,沒有其他意思。
“妾知道了,妾就在外麵等著。”夜槿歌愣了愣。
原來太妃才知道澈王出事,這會兒估計很生氣吧?
太妃舍不得把氣撒在澈王身上,那她為讓太妃消氣,順從太妃的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