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白初若睜開眼睛,瞧見自己被綁在木架子上,蘭淒厲的叫聲不斷的傳來,她的手腳潰爛的傷口不斷的被腐蝕,鮮血順著流出來。她好疼,疼的她瘋狂的掙紮了起來,“放開我!放了我……”
夢裏的白初若似乎忘記了這是在做夢,她拚命的掙紮,卻是看著寶珠猙獰的麵孔拿著一把匕首,狠狠刺進了她隆起的腹部,她疼卻及不上心疼,那是她的孩子啊,還沒出生的孩子,她心心念念想要生下來的寶貝就被刺了,“啊!好疼!不要!……”
白初若已是滿麵淚痕,她睜開眼睛看見翠蓮站在麵前,卻以為是寶珠在那兒,恍惚的似乎還沒從夢裏走出來。
“不要!”她慘叫道,“不要殺我的孩子!”
翠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卻是心裏疼極了,她從來沒有看到一個人睡覺做夢會這樣害怕,“您怎麼了?”
白初若捂著自己的肚子,哭著道,“我好疼。”
屋子裏,繚繞的香料煙霧濃鬱的肉眼可見。
翠蓮一個醒著的人,每每吸入都想要入睡,隻不過被白初若驚的沒有睡意了。
“你出去。”慕容九卿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翠蓮應聲退下。
慕容九卿將白初若從床上抱進懷裏,發現她是睜著眼睛卻沒有焦距,顯然是還沒有完全醒來還困在噩夢裏。
她此刻害怕的渾身發抖,滿麵淚痕,嘴裏一直喊著,疼、不要殺她的孩子。
慕容九卿抱住她,像是能通過她感受到那些不見日的日子裏,她在那地牢裏究竟經曆了什麼,他的心好疼!她的喊叫聲就像是一雙大手在撕扯著他的心髒,如果可以他情願代替她承受這樣的痛苦。
慕容九卿亦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此刻抱著的就是白初若。他沒有辦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慶幸、惶恐、感動和喜悅等等夾雜在一起,讓他久久的無法自拔。
白初若半夢半醒間,想要醒過來卻被這夢魘拉扯著沒法完全醒來,熟悉的體溫讓她有了些許的安定,她貪婪的抱住了他往那溫熱鑽去,想被這溫暖包裹。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初若感覺不到了那溫暖,她便醒了過來。
此時,已經大亮了。
翠蓮拿著她的包裹進來,“黃大夫,這是您的包裹。”
白初若見狀,從床上爬起來,“不是不給我的嗎?”
翠蓮不話,隻是想著昨夜王爺抱了這位大夫一夜,早上才離開!過了一會兒就把這包裹命人拿來,要還給這位大夫。
白初若見她不話問道,“為什麼把包裹忽然還給我了?”
翠蓮道,“奴婢不知道,主子隻讓奴婢將您的包裹拿來還給您。”
白初若聞言沒什麼,也沒有在意,包裹還給她當然好啊,她有了這些特製的香料就可以睡好覺了,這包裹裏麵也有她特製的毒藥,有了這些東西想從行宮裏跑出去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白初若暗自笑了笑,然後將自己的包裹收好。隻是拿了一點香料出來,點燃正好可以點到下午吃飯的分量,然後好好的睡了一覺。
有了這個香料,白初若果然睡著以後就沒有做噩夢了。
翠蓮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慕容九卿。
慕容九卿沒什麼,此刻他心裏已經有十成把握這個女人就是白初若。前些日子的試探,還有字跡的對照,然後還有昨夜!她前半夜做噩夢,後半夜也做夢了,卻是在夢裏不斷的喊他的名字。他慶幸又覺得這一切都來之不易,亦心疼的不行,昨夜看到她的模樣兒他的心都要碎了。
到了傍晚時分。
慕容九卿讓翠蓮去喊她來吃飯,仍然是讓廚房安排她喜歡吃的東西。
今,他沒有喊端木雅一起吃飯,隻身一熱白初若來。
大殿內,慕容九卿看著滿桌的佳肴,想著今沒有端木雅,白初若應該會好好吃飯了吧,這女人就是愛吃醋,前兩沒把他笑死和心疼死。
白初若睡了好覺,精神抖擻的過來看見一大桌子吃的,並且沒有端木雅隻有慕容九卿一個人,頓時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