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仿佛熟人間的交談徹底把矮個整蒙了，連帶著章文自己也差點忘了自己來這裏的原因和目的，於是趕忙又補了一句：“你不是那錄像裏的禿頭男吧？”
這一串靈魂拷問後，矮個隻聽懂了最後一個，原本想要裝裝神秘，營造出一種落魄王者的氛圍感的他此刻被章文攪合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沒好氣的道：“當然不是，看不見我頭發這麼茂密嗎!那隻是個替身而已。”
章文點點頭，實在的，他也不關心那個禿頭男是誰，總之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從這裏離開，於是剛要繼續開口，矮個卻先他一步道：“你怎麼知道我的機關林？你去過？”
章文點點頭，這才反應過來那是在幻覺之中，這個矮個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後來遇到的帶刀剁猴子大叔也過被這矮個追捕的事，料想幻覺中的那個矮個形象估計和真實的他很是接近。
“在一個幻覺裏見過你，話回來，你知道那個幻覺實驗嗎？”既然大哥不能，這矮個看著瘋瘋癲癲，未必也不能。
沒想到矮個搖了搖頭，仿佛完全不知道章文在些什麼，看他表情不像是裝的，章文也不再繼續追問，轉而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矮個一愣，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喧賓奪主了，於是眉頭一皺，不快道：“應該我問你們才對，這是我的地方，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章文也不與他做口舌之爭，直截簾道：“我們要出去，你知道哪裏有出口吧？”
這回矮個就更不樂意了：“知道也不能告訴你們啊！”著又不開心起來：“你們快閉嘴，讓我來！”
沒想到這個矮個性格十分古怪，不過到了這裏章文也不著急，點點頭和桔子一起坐到旁邊等著矮個開口。
人家既然都在機關裏把自己的童年經曆人生轉折加進去了，看起來可能也比較希望能受到關注和得到傾訴吧。
而且起來，他年輕時候的那些經曆，雖然確實和他本身的性格有關，但是命運也確實在後麵推波助瀾了。
單看那些影片，這個矮個至少本性談不上壞，當然後來做的那些事就另當別論了。
矮個看了看眼前這間房，醞釀好了情緒，感受氛圍已到位，於是緩緩開口道：“影片裏那個孩子和我的關係，你已經知道了吧。”
章文點頭。
“我到了新芽之後，過往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這裏就是我的新生，我活著的全部意義，就是機關！”矮個講著講著站了起來，這樣看起來反倒比坐著更低了些，章文看著差點笑了出來，好在最後強行忍住了，畢竟客觀來，這確實也是一個悲贍故事。
矮個對章文的嚴肅認真表示很滿意，繼續道：“機關林是我的第一個獨立項目，總的來還算成功。話回來，這個項目荒廢也很久了，你怎麼知道的？”
章文也沒想到矮個講故事講到一半還能停下來理自己話中的邏輯，想了想道：“聽一個人的，他經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