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彈,黑霧尖刃,那個在空中蕩悠悠的鏈子,甚至他的感知。
感知的心跳還在,可意念的發散卻如同進入沼澤,就好比你明明知道沼澤深處就有你要的東西,但你越急月下不去,越夠不著,但是你知道。
就是這樣,所有一切都放慢了速度,像是陷入了看不見的漿糊中,像是風帶了粘性一般,一切都在即將輸出到位的時候,停下了。
慢悠悠的轉著圈兒,卻無法靠近。
眾人都驚呆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沒有人想著下一步要怎麼做,是繼續輸出還是轉身逃跑?
還是C19最先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跑,當即就一個翻滾往後退去,章文和大腳也堪堪反應過來,想要跟著撤退。
但此刻他們的周身都是那種無形的阻力,每走一步,風更強一分,仿佛行走在看不見的深沼之中,每一步都要耗盡力氣,根本無法前進,還有風的力量,不斷的將幾人往後推去,不過嚐試了幾分鍾每個人便都直接放棄了,順著風勢又回到了剛剛的位子。
張總此刻已經緩緩的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幾人,銳利的眼神裏帶上了幾分嚴肅之意,無窮盡的壓迫力順著他的眸子發散,章文和大腳都忍不住打了和寒顫,繞是身經百戰的C19也忍不住暗呼一聲糟糕。
厲害的人他也見過不少,尤其是像他這種半道出身,全靠一腔毅力和各式武器走到這一步的人,遇到的各種人比他厲害的也有很多,但沒有一個像今這個這樣奇怪。
這種輸出方式,他想不到什麼武器可以造成,這樣子的輸出,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區區一個哨點的人就有這樣的能力?那看來自己身為無疆者的這些年這的白做了,自己對無疆者可謂算是一無所知了。
但凡稍微有一點了解,今就不會做出這樣莽撞的事情來,現在一切怕是完了,這種戰力對比,就是碾壓性的,對方下手可以痛快一點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隻是可惜了,那幾個孩子,他一把年紀死不死的已經不重要了,但是孩子們本來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慢慢嚐試,哪怕是不做嚐試,隻是快樂的生活也很好。
眾人此刻其實都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但是也知道事情到了無法發展的地步,這樣的怪物麵前,就算是桔子在恐怕也做不了什麼吧,當然也或許會多條生路,但是人家這才是剛開場啊,真的打起來不知道會有什麼怪物招數。
此刻距離章文和桔子約定的時間還差一個時,而一個時估計都能把他們幾個的身體從城頭越城尾了。
就在大家都深陷絕望的時候,張總卻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了,隻是掃視了一圈在場各位,緩緩道:“你們是不是根本不了解哨點的人員機構也不知道我是誰?”
確實是。
章文和大腳非常老實的不約而同的點零頭。
張總麵無表情的繼續道:“你點名要前台聯係我,結果卻不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