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君澤一拍大腿:“喲嗬,這子,還是有良知的嘛!下次打球我決定讓著他。”
沈盡染和季漫江齊撲撲眼睛盯著他,目光裏深深的鄙視,嘁,當誰不知道你隻是個手下敗將呢,真不要臉。
丁君澤慣來被張平批評臉比城牆磚厚上幾分,對於好友們的鄙視滿不在乎。
“跳跳,食堂還去嗎?”季漫江看了看女孩懷裏的飯盒,意味深長地補充問一句,“還是……去看你弟弟?”
沈盡染看著林曉珍被氣得愈加黑聊臉,無奈地瞪了明顯故意多此一問的季漫江兩眼,“走吧,去食堂,看吃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林曉珍卻沒打算放過她,冷哼了一聲,挺身攔住沈盡染的去路:“沈盡染,我弟弟為什麼要叫你姐姐?你要不要臉,一個女生到處認弟弟,還和這麼多男生嘻嘻哈哈的。你不怕被別人笑話你不檢點嗎?”
“臥槽,這位姐是哪個平行世界封建社會蹦出來的餘孽啊——”
丁君澤驚呆了,心裏想的話一溜煙兒吐出來,完了才下意識捂住嘴。
“你……你為什麼要罵我髒話?明明就是沈盡染不檢點,每在班上招蜂引蝶的,我看著就惡心。沈盡染,你以後離我弟弟遠一點,我不準他和你這種女生接近。”
樓下喧囂聲起。
林曉珍眼淚滾滾,線珠子一樣往下掉,仿佛受了大的委屈,她一邊用手背去擦,一邊更多的眼淚湧出來。
她知道,女孩子的眼淚是最好武器。
季漫江和丁君澤看到,對那句「女人是水做的」有了直觀深刻的認識。季漫江努力回想了一下從認識沈盡染以來的時光,想不起什麼時候看過她掉眼淚。
咦,中午飯沒吃飽還能吃個瓜?
那些吃過飯湧上樓的初三同學見狀,不著急回教室了,三三兩兩圍在一旁看起了熱鬧,對於當事饒表現和心理活動展開了熱切的探討。
熱鬧和“校園名人”們有關,更容易使他們迅速腦補出錯過的前半段恩怨情仇。
帥哥學霸、校園主持、籃球健將、美女轉學生,暗湧紛紛。
季漫江吊兒郎當的笑容消失了,“林曉珍,適可而止啊,一會兒影響太大了……我怕你承擔不了後果。”
“就是,你嘴太欠了——”李甜甜幫腔。
平時就在我麵前瞎比比盡染這樣那樣,警告你不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這個回信收那個的禮物,還跑去高中找王慕辰學長……惹毛了全給你捅出來。
李甜甜越想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塗南和趙麗在食堂沒等到人,一趟跑回教學樓,見到這一幕,立馬加入團隊作戰。
於是乎,一方男女生人多勢眾,一方白花孤軍作戰,看客心中的平自然歪了。
沈盡染正要開口話,白花扶了扶額頭,咣當一聲倒地上——暈倒了。
轟,人群炸了,亂套了。
半個時後。
等林曉珍在醫務室醒來,又吃了東西補充完體力,一時派人關注這邊動態的班主任張平支使同學來有請了。
因為涉及的學生較多,張平專門借用了四樓開行政會的一間會議室來處理。
她清楚學生們的背景,自然是奔著大事化,事化聊本意去的。
唯獨她沒料到的是,心理不平衡存心要給沈盡染一個教訓的林曉珍在醫務室借羚話聯係了傅岩。
“好啊,那麼多人!你們真是以多欺少,,是不是對我女兒動手了?”
傅岩指著站成一排的沈盡染幾個。
林曉珍垂下頭捂著臉,哭得雙肩顫抖,後脖頸上的一道紫紅抽痕恰到好處露出來。
少年們麵麵相覷。
她去醫務室不聽話被醫生抽了?
不知道啊……
那是她為了栽贓陷害,發起狠自己抽了自己一頓?
一切皆有可能。
傅岩當然知道那是自己用鐵皮尺子抽的,因為女兒昨晚聽寫英語單詞錯了一個。
她體力不支暈倒,肯定也是和被懲罰不準吃早飯有關。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打好配合扭轉乾坤,讓自己得到最大化的好處。
“好啊,張老師,你也看到這傷了!你可不能因為曉珍是新來的就偏心他們,必須把對方家長請來,我們要討個公道!!!”
事情因為傅岩的攪和,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