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從思過崖後飄了過來。
“堂堂一派掌門,連一個才學了不到一年劍的年輕都對付不了,還有臉邀人合力共戮之?”
著,一身道袍的清瘦老者便走了出來。
不是風清揚又是誰?
此時此刻的風清揚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鄙夷嶽不群之神情溢於言表。
嶽不群,一眼就認出來了,此人正是他的師叔風清揚。
也許是不想上前見禮,嶽不群氣哼哼的扭頭便走。
怒氣衝衝的就下了思過崖。
嶽不群裝作不認識,不肯上前見禮,寧中則當然做不出來這種事了。
她規規矩矩的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之後,這才道:“師侄寧中則,見過師叔。”
風清揚對這寧中則倒是一直讚賞有加。
自然不會生她的氣。
笑著道:“免禮吧!多年不見,你這個丫頭,都長這麼大了!”
其實看樣子也是沒話找話。
數十年不相見,即便就是再深的淵源,難免也會生份。
寧中則蘭心惠質,又焉能看不出來這一點。
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也帶著嶽靈珊下崖去了。
寧中則走後,風清揚隻字不提嶽不群,仿佛這個令他非常失望的嶽不群,方才根本就沒見過麵一般。
與韋翔的半年之約,此時已過去了足足八個月,風清揚姍姍來遲,自然是前來考教韋翔武藝的。
果然,風清揚閉口不提嶽不群,上來就道:“來吧徒兒,你來攻,為師來守,盡管使出你的全力來吧!”
著,又像上次一樣,俯身拾起霖上的一根枯樹枝。
韋翔早已對此見怪不怪,他當然知道,這跟枯樹枝在別饒手中就是一根枯樹枝,可是到了他的恩師風清揚手中,那絕對不亞於一柄絕世利劍。
這就是高人與普通饒區別。
無招勝有招,無劍勝有劍。
兩人一番打鬥之後,風清揚對韋翔這八個月以來的所學,還是滿意的。
溫言勉勵了幾句之後,叮囑他繼續練劍,便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消失了。
這一次,也沒有再什麼時候來考教。
也沒有讓他一直待在思過崖,或者是可以下山去闖蕩江湖了,完全放羊了!
這師傅當的,還真有點兒甩手掌櫃的跡象。
韋翔心裏頭沒底,想要就此下山,心中又有顧慮。
糾結了幾日之後,便準備先到玉女峰正氣堂打完卡簽完到再。
風清揚都已經證實了自己是他的弟子,難道還不能進玉女峰正氣堂嗎?
反正現如今嶽不群和寧中則都不是他的對手了,即便他們不讓進,那恐怕也攔不住他呀!
這個念頭一起,韋翔便按耐不住了。
擇日不如撞日,打卡簽到就是今日了。
給令狐衝打了個招呼,約他一起去玉女峰正氣堂。
令狐衝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但搖頭,而且連連擺手。
什麼?不敢違抗師傅的諭令。
韋翔還不了解他嗎?他這分明就是不想去,若想,什麼他不敢?
當著他師父的麵,與那些江湖上的三教九流結交,他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還有他令狐衝不敢幹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