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聽此言,腳步頓時就是一滯。
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奉嵩山派左冷禪之命,前來華山派搗亂的事兒,竟然被韋翔一語道破。
若是旁人這句話,他們也許還不會放在心上。
偏偏這句話的人就是韋翔,他們不得不慎重再慎重啊!
江湖實力論,實力為尊。
他們三人,方才已經見識過了韋翔的彪悍,哪裏還敢賴賬?
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中仍然是驚濤駭浪。
在他們看來,他們這位年紀非常的師弟,在武學上的造詣恐怕一點兒也不弱於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左冷禪那可是五嶽劍派盟主!
五嶽劍派公認的武功第一!
韋翔這才二十出頭一點兒,就有如此高深的武學造詣,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郎啊!
三人還真不敢抵賴。
其實關鍵是,這武功強出他們也太多了!此時此刻三人,連點兒逆反心理都不敢有了!
得罪了這樣的人,即便念著同門之誼,明麵上不為難他們,可要是背地裏下起黑手來,那可就是不可承受之重了啊!
於是,聞聽韋翔這樣,三人還真就不敢走了。
見這三人還算識相,韋翔便對著寧中則道:“師姐還是給他們安排一下吧!
畢竟同屬華山一脈,劍宗與氣宗之爭,這都過去幾十年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咱們這些後輩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華山現如今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若是再一味地內鬥下去,隻怕會被嵩山派趁機吞並了啊!”
寧中則深以為然。
當即便表態道:“韋師弟果然是金玉良言!
韋師弟的對!
從今往後,我華山派理應擰成一股繩,這樣的話,根本就不用懼怕那什麼嵩山派了呀!”
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人,聞言也紛紛表態:“對對對,韋師弟的對,我們也是沒有師門當靠山,所以才受了嵩山派左冷禪的蠱惑。”
“確實如此!還請韋師弟見諒啊!
以前的事,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是我們一時糊塗,日後,我們絕對以韋師弟馬首是瞻。”
“對對對!韋師弟如此年輕有為,假以時日一定是我華山派的架海紫金梁,青白玉柱………”
三人這不吹捧還好,這一吹捧啊!華山派掌門嶽不群的臉頓時就黑了。
這家夥又開始盤算開了!
覺得韋翔留下這三人,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內心之中,隱隱已經開始責怪他的夫人寧中則了。
覺得寧中則這是沒事找事兒!妥妥的引狼入室啊!
要不怎麼,君子坦蕩蕩,人長戚戚呢?
嶽不群雖然有個君子劍的稱號,但他不折不扣的就是個人。
心裏頭這點狹隘的想法,恐怕連與他同床共枕了數十年的寧中則都不得而知啊!
嶽不群不由得危機意識更重了。
他覺得他現如今那可真是內憂外患啊!
外患當然就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了。
這內憂嘛!顯而易見,成不憂,封不平,叢不棄,韋翔。
他覺得這四個人一個比一個可恨!全都是他的競爭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