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肆無忌憚地嬉戲玩耍,無憂無慮的逛街遊玩了,錦瑟疲憊不堪地回到藍雅苑時,已是子時。
錦瑟怕驚擾如林閣已經熟睡的人,便和雨兒輕手輕腳地從後門進去。兩人像做賊似地回到了藍雅苑,這種感覺,刺激又好玩!
雨兒伺候著錦瑟洗漱完,正打算回自己閨房,錦瑟卻叫住了她,扭著她跟自己睡。
雨兒擰不過,便脫了靴子,爬上了床榻,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跟錦瑟腦袋挨著腦袋共寢而眠。這一夜,錦瑟睡得從未有過的安穩,抱著和哥哥重逢的喜悅,她一夜無夢,沉睡到明。
翌日,日上三竿了,錦瑟才悠悠蘇醒。
好眠好心情,錦瑟心情格外的暢快。
她隨手拿起一件碧綠色的披風披在肩上,打開房門,一股清香撲麵而來,是錦瑟前陣子精心嗬護的詫蘿花開了(杜撰的)。
寒冬臘月,花開是個好兆頭,錦瑟欣喜若狂地奔向花圃,見雨兒正挽著袖子在那兒替花兒鋤地鬆土。
“開花了!終於開花了!雨兒,我們的辛苦沒有白費。”
雨兒正專心致誌地折騰鬆軟的泥土,聽到話聲,她百忙之中轉過頭來,見是姑娘,她複轉回頭去,繼續和那泥土作對,口中振振有詞道:“它若是再不爭氣,趕明兒我就把它拔了。”
錦瑟失笑:“你這暴脾氣。”她上前幾步,挽起衣袖,剛抬腳踏進花圃,才邁進一隻腳,就被雨兒厲聲嗬斥住:“姑娘你別進來。”
雨兒鎖著眉頭,瞧著自家姑娘大咧咧的挽著衣袖,露出兩截手臂,一隻腳已邁入花圃,雙手叉腰,呆愣地望著她。
這哪兒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兒,而且姑娘患有寒症,最忌寒,身體還未康複,若是寒氣再加重,雨兒可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我姑娘,你好好的在外頭待著,不要妄想幫忙,我這兒不需要幫忙。”雨兒像攆什麼似的將錦瑟攆出了花圃。
錦瑟聽話地收回了腿,這時一陣微風拂過,陣陣寒意,她不禁緊了緊披風,鼻子一陣瘙癢,她防不勝防的打了一記噴嚏。
雨兒趕忙扔下鋤頭,兩三步跨出花圃,朝錦瑟而來,嘴裏恨鐵不成鋼的道:“明明知道自己身患寒症不能受寒,偏要瞎折騰。快回屋,我去給姑娘熬藥。”
錦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別家都是主子教育丫鬟,怎地到我這兒就反了過來。”
雨兒沒好氣地道:“那是人家主子爭氣,不會讓丫鬟操心。”
錦瑟也不惱她,轉身朝臥室而去。
不一會兒,雨兒端著熬好的藥汁進來,錦瑟從《山草經》上收回目光。
雨兒見她又在翻閱那書,便問:“那本書都被姑娘翻了七八十遍了,可找到治療寒症的方法嗎?”
錦瑟快步走了來,端起木碗,幹脆利落的仰頭將藥汁一滴不灑的一口氣喝完,惹來雨兒一記吐槽:“姑娘……咱是淑女……”
錦瑟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淑女做久了也會累的。雨兒,今日我們去皇宮轉轉吧。”
“我們怎麼進去呢。”
錦瑟神秘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雨兒也不再多問,收拾著木碗去了廚房。
待簡單用過午膳,錦瑟二人便著男裝出了如林閣。
錦瑟雇了輛馬車,雨兒見馬車駛出郊外,才問錦瑟道:“姑娘,我們這是去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