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行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回燕京,一路上累死了兩匹馬,終於在法會前夕抵達了皇宮。
回到府邸,他便命人召來了文重。
千孝易、文重三人環桌而坐,氣氛格外緊張。
千行目光犀利,直勾勾的盯著戰戰兢兢的文重,嘴裏問道:“文大人你到底作了何事讓他們抓住了你把柄?”
另一個皇子易雖是淡笑看著他,但同樣氣勢淩人。
文重驚慌失措地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口中直道:“不是老臣,不是老臣啊!”
千行冷笑:“你若真是一點錯也沒有,他們不可能就平白無故把屎盆子扣你頭上。文重,事到如今,你還要欺瞞我嗎?!”
文重顫抖著聲音:“兩位殿下,真不是老臣。是老臣的表兄,他兒子在江西橫行霸道,誤殺了人,老臣的表兄來求我,讓我想辦法把這事遮掩過去。老臣,老臣也沒做什麼。”
千行勃然大怒:“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何況他一個區區縣長。文重,你是越老越糊塗,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竟敢偷梁換柱!”
文重被嚇得魂飛魄散,老淚縱橫,連連哀求:“老臣罪該萬死,請兩位皇子救命!”
千行怒火中燒抬腳就想一腳踹過去,易趕忙拽住他,生生將他拉開了好長一段距離。目光射向地上的文重:“幸好奏折被人截下來了。否則你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文重渾身戰栗,俯跪在那裏,久久不敢吭聲。
待千行平息怒火已是半柱香過後,易這才敢放開他,對地上的文重道:“寒,文卿起身吧。”
那文重戰栗著抬頭瞧了瞧千行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這才如釋重負,顫巍著起了身,卻不敢再坐下,隻能站在那兒。
易隨他,問他道:“那犯人,是什麼人?”
文重知道他所指的是那充數的死囚,急忙道:“老臣其實並未立即答應表兄,故還沒開始實施計劃。”
易失笑:“那就奇了,既然你還沒有做,那他們是如何得知的?除非,你府裏有內奸。”
文重一愣,“確如三殿下所。東窗事發後,犬子才疏便揪出了府裏的內奸。但當時我們父子以為為時已晚。”
“文才疏,果真聰明無雙。文卿,你就沒想過,他們為何如此著急對你下手嗎?”
文重猜了個七八分,“兩位殿下皆不在京城。”
易道:“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最後的目標,並不隻是你。”
文重疑惑:“難道還有我兒不成?”
這時千行冷冷地插嘴道:“你真是老糊塗了不成。你身為朝中要臣,掌管整個戶部,你兒子文才疏是兵馬大元帥,手握數萬大軍。你們一個文,一個武,你們的實力,足以撼動山朝根基。你捅出這個簍子,他們不在這時除掉你們,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