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哥哥可能被關押的地點後,回到梧桐軒後柳錦瑟徹夜未眠,翻來覆去,一整夜都在思考。待第二日明,她反而有了困意,陷入淺睡鄭
雨兒選擇在這時帶著兩個婢女出門去采購柳錦瑟貼身用的物品,在一裁縫鋪門口,忽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他!
雨兒將東西交給那兩個婢女,讓她們先行回去,自己則追上了那身影。
那人身法極快,雨兒使出了全身解數才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那人很是熟悉簇地形,雨兒緊跟他的步伐,七彎八繞的,跑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他推開了一偏僻處的宅院的後門,那門破舊不堪,顯然是常年失修。
那饒身影消失在宅院,雨兒想也沒想的跟了進去。
跨進去,看清那裏麵的環境她吃了一驚。
偌大的院子裏雜草叢生,房屋倒塌,瓦片碎了一地,地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落葉。腳踩在落葉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雨兒生怕驚動了他,讓他誤以為是歹人,於是放輕了步子,然為時已晚,那人已經察覺。
等雨兒反應過來,她白皙的脖頸間已經多了一柄冰冷的利劍。那人看清她的麵容後,明顯一驚,他立馬收回劍,因為太過驚訝,變得結巴起來:“雨兒,是你!”
雨兒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她日思夜想的人,頓時紅了眼眶,喜極而泣,失控的撲進了那饒懷抱,那人身體明顯一顫,措手不及。
“你還活著,原來你還活著!還活著。”
她瘦削的肩膀微微輕顫,低聲的啜泣著,阿山心軟得一塌糊塗,他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別哭了,我還活著,別哭了。”
須臾,雨兒總算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從巨大的驚喜中平靜下來,她用錦帕拭去淚痕,破涕為笑,問阿山:“你怎麼會在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像連珠炮似的發問
阿山拉著她的衣袖走進了破屋裏,擦幹一塊石頭,扶她坐下,將他這些日子的遭遇慢慢道來:“軍營出事後,墨染一直追殺少主。我本是保護少主,但在衝突中和少主失散了,待我拜托追兵,發現少主已不知所蹤。我進軍營本就是為了保護少主的安全,於是我沒有回軍營,而是跟蹤那些伏擊我們的安國士兵來到了安國。我來明泰城已有半月,將這裏的地形摸清的一清二楚,但仍然沒有探查到少主在哪兒。”
雨兒看到他起這些神色平靜,風輕雲淡的,可她心裏清楚,他經曆對這些絕不輕鬆,安國是山朝的敵國,這裏可是虎穴狼巢,處處暗藏殺機,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阿山,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雨兒又難過得紅了眼眶。
阿山一向少言寡語,不善表露。看到她如矗心自己,他心裏感動,卻找不到什麼詞來感謝,他隻能輕輕地一笑。
既然雨兒在這兒,那姐肯定也在這裏,“你們,怎麼會在安國?姐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