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咱們先去哪啊?”
眼看就要進了鎮子,總該要有個先行的去處。
“先去鐵匠鋪吧!”
陳巳伸了個懶腰,這一路上的顛簸著實令他有些慵懶。
兩人到了鐵匠鋪陳巳便按照陳老道所說,向鐵匠提著要求,雖說這個年代打造這些東西,屬實有些忌諱,但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小鎮子裏,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反觀陳老道依舊在和秦老爺子打著電話,可氣氛卻從起初的平緩隨意變得嚴肅冷峻起來。
“總之這次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這次都不成,我這把老骨頭也就認命了,不想再給晚輩添麻煩了!”
秦老爺子一改往常的樂觀,話語間竟帶著視死如歸的悲壯。
“既然你這老匹夫執意如此,那我便舍命陪君子吧!”
陳老道歎了一口氣,隨後撫了撫袖子,從中掏出個黃布包裹的物件。
“老牛鼻子,我知道你顧忌什麼!你放心!我就算拚上整個鐵甲門也保你兒子平安無事!”
秦老爺子一如既往地豪邁,顯然重情重義的主。
“話不至此!或許我們此行也許能平安無事呢?那邊也不是沒什麼動靜嘛?”
陳老道一邊說著一邊又找了幾件要換洗的衣物包裹起來。
“話說這你不算一卦?”
秦老爺子此時才忽然想到陳老道有這卜算之能。
“罷了!知命若不能改命又有何用,徒生悲觀。”
這陳老道越是上了年紀就越是不想自知命數了。
“說的倒也對!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等孩子們回來吧!”
……
陳巳坐在前排看著倒視鏡中的自己,麵容清秀,一頭短發,雖談不上多麼英俊,但至少看起來讓人很舒服,然而向他這正般青春的年華,似乎一切都有可能。
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回頭看著一路上那熟悉的景象,似乎正在漸行漸遠,遠行的刺激和對於家的留戀讓他心中滋生出一種莫名的滋味。
他轉頭看向秦勇,秦勇朝他憨厚地笑了笑,臉上胡茬順勢根根立起,顯然十分喜人。
“這一趟大概要走多久?”
陳巳對距離沒有概念,他從小到大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與其問多遠還不如直接問要幾天。
“這怎麼也得兩天吧!”
秦勇想了想轉頭回答道,隨後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又從兜裏摸出一盒軟包香煙,隻見他抖抖從中抖出半截叼在嘴裏,隨後又遞向了陳巳。
“來一根?”
陳巳小心翼翼地向後望了望,發現陳老道已經靠著座椅背睡著了,這才敢放下心來接過一根。
“怎麼這麼大了還怕你爹?”
秦勇說的很大聲,頓時嚇的陳巳連打火機都拿不住了,連忙回頭看去,好在陳老道睡得還算沉,並沒有驚醒。
“噓!”
陳巳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小聲說話。
“你是不知道!前兩年就因為我跟鐵柱躲房頂上抽煙,不小心被我爹看見了,那我爹打我打的叫一個狠啊!”
陳巳說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表情猙獰的樣子,仿佛傷口現在都還沒好一樣。
“我說卵生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秦勇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今年19,你呢?勇哥?”
陳巳不禁也有些好奇,麵前這個滿臉胡茬幾近光頭的男人,究竟有多大歲數了。
“我啊!我今年才24!不是我跟你吹,你別看我這邋遢模樣!我要是收拾收拾我就跟那個吳……吳什麼祖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