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來就很鬱悶的江雨林,想要好好睡一覺的他,也不能如願以償。
夢中的他一會唄丟到了寒風瑟瑟的雪原,一會又來到了溫暖的火爐旁,但隨之變化的場景,是在漫天黃沙中士兵廝殺那浴血奮戰的場景,就連血液中帶著的那股鐵鏽氣味也不知為何如此逼真。
江雨林被驚醒的時候,感覺身體異常的疲累,摸摸有些發燙的額頭,發現身體好像運動了三天三夜一般。
就在這時在已經遠去的雷聲之中,一聲悶哼出現在了耳旁,不大的房間讓江雨林可以瞬間明了周圍的環境,已經非常清醒的他快速做了起來,拿起了一旁的武器,警惕的看向一米外的衛生間,是誰?
一聲問詢中沒有得到絲毫應答,江雨林綱要打開門,就在這時鼻尖聞到了那一抹夢中的味道,血液的氣味讓江雨林在緊張中脫離。
快速感受一番並不是自己身上的傷口,那麼肯定就是門內之人所發出,江雨林想了想江尖銳的武器尖頭從門邊拿開,口中說著:請不要做出過激的行為,我不會進入,如果需要幫助就說一聲,反之就繼續保持現狀即可。
等待了一會,沒有聽到裏麵所發出的聲音,江雨林坐回床上,隻是武器還指著木門。
而就在這時江雨林以為裏麵的人不會再發出聲音之後,一聲有些奶音的謝謝從裏麵傳了出來,而江雨林也客氣的回了一句。
簡單的交流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而在裏麵的女孩本來想要爬到屋頂用四肢支撐起來的她,也在這時坐回到了馬桶之上,隻不過手中的斷掉了的匕首,隨時藏在了身後以備不時之需。
不知不覺之間遠處的雷鳴已經消散,而緊密的雨滴,也變成了從屋簷上留下的細小水流。牆壁上的機械鍾表堅挺的呂行著它的職責,鏽跡斑斑的外表也不能阻擋它噠噠聲的高聲頌唱時光的音律。
伴隨著時間的消散,滴答的雨滴聲已經可以和鍾表的聲音形成二重奏音樂會,而溫度也伴隨著雨水的生疼降低了不少,秋後的雨水一場秋雨一場寒,蛋坐在床邊的江雨林,現在壓根感覺不到那一份寒冷。
並不是他高度集中在門後那人的精神狀態所致,從早已放鬆下來的肩膀就能看出,使他不懼寒冷的表象其實是那一雙來回交替墊起的腳跟,和基本已經變成內八字的雙腿。
就在雙腳相互交錯的頻率越來越快的時候,一滴汗珠出現在了江雨林的額頭之上。不管了!興中喊了一聲,江雨林迅速從床上坐起,放下長矛,抓起一把適合在狹小空間內施展的大鐵勺。
而就在這時,一股電流成拖韁野馬般,從他的尾椎直上頭頂,而一股暖流瞬間在電流到達頭頂的那一刻綻放開來。
江雨林借勢一把就拉開了房門,鐵勺在胸前的那一刻,看到了衛生間內場景的江雨林,更加懊惱了他剛才做出的那些天人交戰,若不是在那裏猶豫不決也不至於淪落到在自家讓尿差點憋死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