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突然陷入了尷尬。我撓撓頭,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馬車行走的聲音突然停止了,空氣中的肅殺讓人有些許害怕。他也感覺到了,立起身子。我死死抓住他的手,他卻因此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
皇族的人果然是天天遭刺殺,每天提著腦袋活。
但是千萬別拉上我啊。
“我數一二三,我們就迅速跳下馬車。”他靠近我緊張地說。如果剛才的話我肯定要接機調戲一下,但是現在小命還保不保得住還是個問題。按照以前被綁架的經驗,車夫應該被殺了,而前麵的打鬥聲應該是趕過來的王爺的暗衛。
“就是現在,跳。”他死拉住我往左邊,縱身一跳,滾到了旁邊的草叢裏。
痛死了,剛才不是說要數一二三的嗎!
就在我們一跳下來的時候,馬車突然四分五裂,看來厲害的人來人。我轉頭看著那幾個穿黑衣服的人在打鬥,馬車前麵還站著一個穿著比較華麗的男子。
尉遲子墨鬆開我的手,走出草叢,用手勢示意我趕快跑。
你妹啊,沒看到我還在揉屁股嗎,再者我一出去小命就沒有了,我哭都沒地方了。
我趴在草叢了往另一邊挪動,他們的目標不在我,但是我如果特囂張的跳出來撒腿就跑也是沒有活路的。我也看不懂他們如何打鬥,但是我看得出來尉遲子墨一直在防守,用從死人上抽出的佩劍擋他的攻擊。刺客的劍一看就知道好得多,遊戲裏麵武器不是可以加攻擊的麼,武器都沒有勝算。
同學,一定要贏啊,不贏你拖久一點讓我逃跑吧。
尉遲子墨本就因為服了軟骨散,再加上對手的武器好到爆,很明顯快輸了,還在死撐。我糾結了一下立馬衝出去,拉著因為打鬥離我不遠的尉遲撒開腿跑。而那個人迅速揮劍,刺在了尉遲的肩上,我拉著他一股腦往遠處跑。而暗衛同時捅那人背後。
因為我緊張拉著他跑,所以沒有看見他往後麵丟的令牌,更沒有看見那些刺客殺了暗衛之後接到令牌的大驚失色。
我感覺肩上的重量越來越沉,停下來,往後看,發現沒有人跟過來。扶著他,小心地摸摸他的傷口,因為長期失血而導致昏迷。我嚇得眼淚都要掉了,趕忙把他拉到不遠處的破爛寺廟裏。
把他放到一大堆茅草上,發現明顯有很多人住過的痕跡,這裏應該是城外的人因為關城了進不了城的落腳點,找到打火石,生起火來。
睜開眼,等眼前清明的時候,突然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猛的坐起來,看到站在破爛寺廟外的黑色人影。
現在還早的很,可能還是淩晨他就醒來了。
可能是火熄了夜裏有些涼,又沒有被子睡在地上,現在這個時間我就醒過來了。重新點起火,尉遲也發覺我醒來了,走進寺廟,坐在他原先睡的稻草上。
“你傷好點了嗎?”好像氣氛有點詭異,糾結了一下決定問問他的傷。
“恩。”他連頭都沒抬起來,也對,古人的武功都是有內力的,更容易恢複,但是也應該不會流血了。
親,別跟個死人一樣不說話,我心髒不好不能嚇啊。
也許是我的眼神過於熾熱,他一抬起頭就與我的眼對上,他輕微地皺皺眉,轉過身擺弄一下火堆,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頓了頓“你看的也不是我。”
“什麼…意思?”我訕訕地摸摸鼻子。
“你我都是聰明人,不用說廢話。”他盯著火堆,始終不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就像他所說的,我們都是聰明人,所有對所有人都有所防備這是必然,所以我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我可以一眼看中他買下他,絕對不是因為他的長相有多迷人隻是因為他長的很像一個人才能讓我有所注意,並且不惜生命去救他,而那些刺客是聽命於那個厲害的人,他是王爺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殺的,而我也不用假惺惺地把他帶到破爛寺廟裏。
而他看出我的真實麵目也應該是因為我買的那塊晶石。隻要我花一張票子買塊精鐵,再花銀子打成匕首就可以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再找工匠,鑽個孔,可以買成黃金萬兩都不為過。這也是我一開始考慮的,由於那名外國商人不好溝通才會沒人買。
而我把無價之寶換成他肯定是有原因的,而我知道他王爺身份不應該說出這番話,所以他可以斷定我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