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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蕭雲靜恨不得馬上搬出儲秀宮。
人人都說慶貴妃是最和藹不過的性子。
但隻有她知道,沒回慶貴妃來她宮裏。
都沒好事。
想想慶貴妃敲打她的語氣,蕭雲靜便覺得遍體生寒。
雲齊掃了一眼大殿,問道:“怎麼不見紫草?”
都進宮半日了,也沒見著那個聒噪的丫鬟。
“叫她去禦膳房拿點心,還沒回來呢。”
蕭雲靜說起那個丫頭,也是頭疼得很。
自小一起長大,在她麵前是沒規矩慣了。
如今進了宮,那性子還是沒改。
就不該帶她進宮來。
宮牆之內,是全天下規矩最嚴的地方。
行差踏錯一步,便萬劫不複。
直至暮色降臨,彎月緩緩升起。
紫草還是沒有回來。
蕭雲靜這才慌了神,“派人去禦膳房找,再去稟告皇上,去,都去啊。”
雲齊截住準備出去的宮人,“不必稟告皇上了。”
雲齊走到蕭雲靜身邊,拍了拍蕭雲靜的肩。
蕭雲靜握著雲齊的手,冷靜下來。
方才也是著急了,這事的確不該稟告皇上。
“打發人去找,找到了趕緊帶回來。”雲齊吩咐道。
“不找皇上,我又能怎麼辦呢。”
妹妹就在旁邊,蕭雲靜卻落下淚來。
進宮這一年來,皇上待她無微不至。
有時她都覺得不真實,這些東西都在她意料之外。
出了事,她第一時間便想到要找皇上。
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每日忙於朝政。
若是事事都麻煩皇上,早晚有一日,會對她生了厭。
在這深宮之中,又哪有人能快活自在呢。
雲齊開口提道:“不如先去稟了兩位貴妃娘娘。”
蕭雲靜無奈的點點頭,“去辦。”
原來,遇上了事,她連幼妹都不如。
自打光禮帝登基以來,二十多年,不曾封後。
隻追封當年的原配太子妃為元後。
後位空懸,許多嬪妃便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隨著皇帝日漸老去,後宮之中晉封的嬪妃越來越少。
蘭貴妃和慶貴妃的明爭暗鬥,已經擺上了明麵。
宮中的肮髒事這般多,但願紫草不是宮闈鬥爭的犧牲品。
那輪彎月在天空之中,越升越高。
一層烏雲飄了過來,緩緩將彎月遮住。
就像在儲秀宮中眾人心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紫草還是沒有找到。
雲齊覺得,紫草應該已經出了事。
在這深宮之中,凡事都要往最壞的地方想。
“娘娘,您先歇著吧。”宮人朝蕭雲靜勸到。
蕭雲靜卻是擺了擺手,出了這種事,她哪裏睡得著啊。
蘭貴妃和慶貴妃都說派人去找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消息才傳了回來。
紫草溺斃在禦花園池中。
心驚膽戰的一夜,還是沒能等來好消息。
蕭雲靜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傳太醫來,再派人去細細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姝郡主既然發話了,宮人都忙碌起來。
此事,還是得回稟皇上。
不過,得讓蕭雲靜親自說。
皇上下了早朝之後,便直奔儲秀宮。
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慶貴妃,就進了配殿。
慶貴妃在主殿之中,晾好了茶,聽到皇上的動靜。
跺跺腳去了配殿。
蕭雲靜已經醒了,臉色蒼白的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