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婉秋的玩笑話,雪冰清勾了勾唇角,並沒有生氣。
“如果他和夏晚歌離婚,我還真不介意去投懷送抱。”
雪冰清挑起好看而細長的眉,道:“神秘的男人,總是引人探索。他神秘而有能力,為人又忠誠不二,我為什麼要因為他結過婚而嫌棄他?結婚……也隻不過相當於談了一場同居的戀愛罷了。”
“哎呦!”
穿著紅裙子的婉秋立馬笑道:“冰清,你不會真動情了吧?我可從來沒見你這麼誇讚過一個男人。”
“對的人,哪怕隻見過一麵,也會心動;錯的人,就算日日大被同眠,也不會有感覺。”
雪冰清搖了搖頭,道:“隻可惜……據我調查,夏晚歌對他的態度似乎改變了不少,想讓他們離婚,顯然不可能了。”
“那怎麼著?”
婉秋打趣道:“難道他們的典禮,你還準備去上禮?”
“為什麼不呢?”
雪冰清道:“我不僅要上禮,還要上一份厚禮,而且我希望你們跟我一起去上禮!”
本來婉秋隻是一句調侃,卻沒想到雪冰清居然真是這麼想的。
她和她身邊那個美女,全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一向將男人迷得暈頭轉向的雪大小姐,不僅對一個男人百般稱讚,而且還要在那個男人的結婚紀念日典禮上,上一份厚禮?
這是一種什麼感情?
“隻要你快樂,我怎樣都行”的精神奉獻型愛情?
“就算得不到,交個朋友也是好的,不是麼?”
雪冰清唇角微勾,不斷把玩著手中的手機,頁麵還是定格在那條自媒體新聞上。
很顯然,她真正想的,不僅僅是與陳當歸交個朋友而已。
她是一個很護短的人。
從她刻意接觸陳當歸的那一刻,就已經在潛意識裏將陳當歸當成了自己人。
夏家要打壓他們。
雪冰清想幫幫忙。
這才是她的目的。
但這種想法說出來,婉秋就不僅僅會質問她“是不是在開玩笑”了,肯定會說她瘋了。
……
此刻。
龔家別墅。
自從前幾天陳當歸為龔老爺子進行了針灸之後,龔老爺子的身體機能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坐在輪椅上曬曬太陽,保持頭腦清醒批批文件還是可以的。
“爸!”
龔老爺子午休剛結束,龔長隆便推著輪椅,將老爺子送下了樓去曬太陽。
龔長隆一邊為老爺子泡茶,一邊道:“今天中午收到消息,陳先生將於十月六號舉行結婚紀念日典禮。”
都說人越老越怕死。
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因為人越老,越接近死亡,會有一種等死的恐懼感。
一個人突然死亡不可怕,怕得就是等死,所以很多死刑犯在執行死刑的前一天晚上會忽然崩潰。
老爺子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重新活過來後,對自己的人生更加珍惜,對陳當歸也極為感激。
而且,陳當歸還說了,一個星期後要再給他針灸一次,毒素才能全部清除。
他現在不僅將陳當歸當成大恩人,哪怕為了一周後的那次針灸,也要將他當神仙一樣好生供著。
所以聽到龔長隆這話,老爺子立馬意識到,巴結陳當歸的機會來了。
“陳先生是咱們龔家的大恩人,我不能起身,你到時候親自去一趟,一定要給足陳先生麵子。”
聽到老爺子的吩咐,龔長隆立馬點了點頭。
這條新聞一出,那就說明陳當歸與龔涵秋是無緣了,畢竟陳當歸與夏晚歌要是離婚在即,也不會辦所謂的紀念日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