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理所當然坐在上首。
王海龍坐在他右手邊。
萬年青是貴客,坐在他左手邊。
除了這三人之外,還有一個穿著黑色布衣的人。
隻是這人臉上帶著一張黑色的麵具,令人看不出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是老人還是青年。
但不管他是什麼人,出現在這種場合,還打扮得如此神秘,肯定不是善茬。
除了這四人之外,房間裏再也沒有第五個人,甚至連一個保鏢都沒有。
“陳先生,泰先生,終於來了,快請坐!”
胡老作為東道主,理當客氣招呼二人。
陳當歸倒也不矯情,大剌剌地坐了下來。
泰虎緊隨其後坐下。
二人剛好坐在胡老和王海龍的對立麵。
隻是為了提防那黑衣人,陳當歸和泰虎的位置也很巧妙。
陳當歸距離那神秘黑衣人更近一些,泰虎則坐在他隨手都能保護到的地方。
泰虎意識到了這個細節,心頭對陳當歸更多了一分敬重。
“服務員,可以上酒上菜了!”
見貴客到來,王海龍站起身子,衝著屋外吆喝了一聲。
那一直等候在屋外的兩名旗袍美女侍應生立馬應了一聲,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上好的美味佳肴和美酒,便行雲流水般一道接著一道送了上來。
胡老看向陳當歸,微微一笑,道:“陳先生,聽說你是北海市夏家的上門女婿?不知龍州市的飯菜,可還吃得慣?有道是十裏之外有鄉音,北海市和龍州市雖然都屬於一個省,但咱們省是中部地區,北海市算北方,龍州市已算南方,這兩座城市的菜係,可大不相同了。”
陳當歸淡淡一笑,道:“龍州市這邊流行蘇菜中的分支淮揚菜,香辣中包含一點兒甜頭,可謂是老少皆宜。這醉鄉樓既然是龍州市酒樓中的翹楚,相比這些菜也是難得的美味佳肴了。”
見陳當歸輕鬆應答,信手拈來,胡老的眉梢緩緩挑起,萬年青臉上玩味的笑意則更濃了。
萬年青本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
她之所以要過來赴宴,就是因為對陳當歸的好奇。
且不說陳當歸是第一個能贏杜仲石的賭客,區區一個上門女婿,為何能讓泰虎這麼重視?
既然胡老撕破臉,今天要設這殺局,她無論如何都要來看看。
她想瞧瞧,陳當歸到底敢不敢來。
如果他敢來,又究竟是匹夫之勇,還是真有自信離開。
如果他有自信離開,又用什麼樣的方式?
萬年青已經好久沒對一個年輕人這麼感興趣了。
所以這場酒宴,她當然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