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陳當歸是打算記下路線的,憑借耳朵聽到的聲音,和對外麵的感知,來判斷具體路線。
但很快,陳當歸就放棄了。
司機顯然是一個反追蹤高手,正繞幾圈反繞幾圈 ,很快陳當歸就完全迷糊了。
別說他了,就算是術業有專攻的一組在這兒,也根本記不住路。
既然記不住路,那陳當歸便幹脆不去記,省得浪費精力。
不知過去了多久,這輛軍綠色吉普車總算停了下來。
車門被打開,教頭率先走了下來。
陳當歸也伸了伸懶腰,跟著教頭一起走了下去。
車外麵是一個院子。
院子外麵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
看到這一幕,陳當歸的眉梢立馬挑了起來。
這個院子,是潛龍之組的大本營,還是某個大佬的退休居所?
“別愣著了,跟我來。”
教頭一把將陳當歸拉了過來,道:“等會兒進去,謹言慎行,不該說的話,一定不能說;不該做的事情,也一定不能做,否則連我也保不住你。”
“嗯嗯。”
這陣勢,連陳當歸也忍不住麵露凝重之色。
來到門口的時候,兩名士兵先是對陳當歸和教頭搜了一下身。
“這是什麼?”
士兵忽然皺了皺眉,從陳當歸身上搜出一包銀針。
陳當歸淡淡地道:“治病救人用的。”
“稍等一下,我先去請示一下。”
那士兵扭頭向院子裏走去。
不多時,士兵重新折返,將銀針還給了陳當歸,道:“你們可以進去了。”
“嗯。”
陳當歸點了點頭,然後便和教頭一起走進了院子。
院子裏有一個葡萄藤,葡萄藤下麵有一張太師椅。
一位身材魁梧的老人,躺在太師椅上,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在小憩。
盡管他已經很年邁了,而且還是躺在椅子上,但陳當歸看著他那張閉著眼的臉麵,竟有種緊張的感覺。
他隻是靜靜地躺著,便自然而然地上散發著一種令人發怵的威勢。
“教頭,你說的那位神醫,就是這小子?”
這時,牆頭上出現一道譏笑聲。
陳當歸挑眉望去,隻見牆頭上坐著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身材矮小精悍,臉上始終露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說是笑容,看起來又像是唇角勾起來的一抹弧度,顯得有些古怪。
“猴王。”
教頭看向那矮小男人,咧嘴笑道:“他老子曾經是潛龍之組的成員,不然我也不會瞧上他,你可以不信我的眼光,但你得信人家的能耐。”
“哼!”
這時,一道嬌哼聲從裏屋響起。
一個穿著皮衣的絕美冷豔女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她目光如電,從陳當歸和教頭身上掠過,哼道:“首領對我們而言意義深重,如果首領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兩個都得死。”
“霸山,你瞧瞧,他們這是什麼態度啊。”
聞言,教頭有些委屈,將目光投向了角落裏那道威武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