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武神!遇襲!(1 / 2)

“真他娘的無趣。”閔俊臣啐了一口,用力捏了禹常皓一把,罵咧咧地重新拴好褲帶,招呼其餘人鬆開禹常皓,隨後領頭朝散宜閎一步步逼近。

他和暴怒的男人擦身而過,眼裏滿是挑釁。

訓練營中是禁止私鬥的,散宜閎更是為那個男孩做過聯袂擔保,若是犯了條例,懲罰會是雙倍嚴厲,對方定不敢對他出手。

可他低估了男饒憤怒。

所以當散宜閎掀起一陣陰風轟在他臉上時,他嘴角還勾著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被一拳慣到在地,隨即吐出一口夾著碎齒的血水。其餘博眷者見狀,收攏成一個包圍圈,揮舞拳頭撲了上去。

散宜閎橫跨一步,閃開一個拳頭,從頭發上瀝出一把水珠甩向對方。

那人下意識閉眼,散宜閎便攀上他的手臂,後退一步抵在他的胸上,右手在彎腰時猛地發力,使出一記過肩摔將對方砸在地上。

同一刻探出手攥住側麵呼嘯而來的拳頭,左腳輕掂地麵,右腳橫踹,對方立時倒飛出去。

最後那人飛起一腳掃向散宜閎,男人側身躲開,抓住那一瞬間揮出拳頭,擊打在對方大腿內測。

拳風震在褲子上,像是刮過一陣狂風,傳來呼呼的響聲。

他打量死狗般四下環顧,再沒有一個人站著。

“心!”禹常皓大吼!

散宜閎在他出聲之前就感覺到後腦勺上的疾風了,他下意識矮身,猛地朝後一推右手手肘,沒有擊中,卻成功阻礙了對方逼近。

閔俊臣嘴角溢著血,擺出格鬥的姿勢,散宜閎怎會畏懼,主動撲了上去。

對方的攻擊很快,但是散宜閎更快,他僅用一隻右手架下閔俊臣一次次淩厲的攻擊,將其逼得節節後退,而這個時候先前被他擊倒那些人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朝他圍攏。

禹常皓心裏揪得慌,套上犢鼻褌後便衝向戰圈想要去幫散宜閎。

可是呼啦啦的,兩處入口都被掀開了來,披甲的士卒魚貫而入,蒼啷啷的刀劍出鞘聲響成一片。

武習走出來,“都給我滾出去,再讓我發現私鬥,全部綁到外麵曬個三三夜!”

閔俊臣這才悻悻收手,散宜閎撞開一個圍截他博眷者,走到禹常皓身邊幫他穿上衣服。

方才那如山般的壓逼氣勢消失了,散宜閎臉上隻有滿滿的擔憂。

他扶著男孩朝醫療帳篷而去,一眾博眷者也隨之離開。

閔俊臣走在最後,經過武習身邊時,武習忽然抓住了走在最後的閔俊臣,他盯著桀驁不馴的博眷者,低聲道。

“我給你木門的鑰匙是默許你去教訓散宜閎,不是讓你將這機會用來滿足你那惡心癖好的!”

閔俊臣甩脫他的手,“這樣!就是對他的教訓!你以為他撞開那道門一點沒傷?”

博眷者並不像神眷者那般畏懼武習,武習雖然曾經過可以隨意處決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但實際上他們作為自願參與海王祭的祭品,性命始終掌握在他們的主子手中,區區一個武習還沒有資格處死他們。

“你不會再有下次機會了!”武習厲聲道。

閔俊臣已經越過了他。

……

大雨中,兩饒身子又濕透了,散宜閎帶禹常皓去醫療帳篷處理臉上的傷口。男孩注意到大叔的眉頭總是不經意間瞥起,他不動神色地觀察,發現大叔的左手似乎一直垂著。

“閎叔你怎麼樣?”他問。

“我沒有事。”男人揚了揚手,渾不在意。

禹常皓卻站了起來,沒事?沒事你為何隻是晃動右手,他走過去,要去抓散宜閎的左手。男人伸出右手阻攔,禹常皓朝他一瞪,他隻好苦笑著隨了男孩的意。

禹常皓這才心擼起散宜閎左手上的袖子。

觸目驚心。

那手臂腫得像是泡脹的殘肢,青紫一片,淤血堆積,倒垂著一動不動,禹常皓抓起剪刀心翼翼地剪開衣袖,肩關節已經脫臼扭曲,整隻手烏黑不已,鬆鬆軟軟的,像是沒了骨頭。

散宜閎用左肩斷裂為代價,硬生生撞倒了那兩寸厚的木門,武神般降臨在少年麵前。

……

無法海域,某處。

“這霧真他娘的大!”鏢衛雙手撐在船舷上,對著濃霧罵罵咧咧。昨日下過一場大雨,今早太陽便躲藏了起來,霧氣繚繞著鏢船,目光不過能穿幾丈遠。

“看不清好哇!才不會給那些海賊子惦記上。”旁邊和他一同值守的鏢衛道。

“好個幹逑!”先前抱怨那人翻了個白眼,“這他娘的給海鬼摸上來都不知道。”

海鬼是一種酷似人形的兩棲海獸,往往四肢著地,必要時也可人立而起。

學名蜮獼,四肢極富黏著性,可以從海裏攀到船上來,動作輕緩得不發出絲毫聲響,往往悄無聲息地吞吃人類,故而被稱作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