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夥隨時有可能回來,這裏不安全。”他苦口婆心地勸道。
“他敢回來正好!下回我的手絕對不會再抖了!”葉依的語氣裹挾著一陣惡狠。
“等哪一天我手刃了那個家夥,你才能回來,那時這裏才安全。”夏傾羽自動忽略了葉依的妄想。
“我會讓曾爺爺護送你去你南方表……”
“什麼?”
“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整,兩道驚疑地嗓音便同時響了起來。
“你就讓這麼一個頭發灰白,而且還快掉光了的老頭護送我?”
曾瀝本來是想聲討殿下幾句的,他才不會保護非夏姓之人,可聽到葉依那句充滿嫌棄的話,他便立即看向了那個女孩。
“你個小妮子,老頭我隻是頭發短,什麼時候成快掉光的程度了?”曾瀝的嘴角又抽了抽。
葉依瞪了他一眼,神情不善,但並未說話。剛剛曾瀝把劍橫在了她麵前,所以在葉依心裏,曾瀝已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形象。
白發大魔頭!
葉依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了這五個字。
夏傾羽看著忽然掐起來的兩人,頹然一歎,他轉頭去看曾瀝。
“事情就這樣定下了!你護送她去南方表親那裏,我去旅者酒館打聽唐殊的消息,你要確保將她安全送達才能離開,路上注意別留下痕跡。”
“我反對!”曾瀝低喊了一聲,他不會做任何非夏姓之人的護衛,而且夏傾羽身上還有傷,他怎麼能置殿下於不顧。
“我也反對!你憑什麼替我安排,你這是在限製我的人生自由!”葉依怒叱了一聲。
夏傾羽先看向曾瀝,臉色一拉,“這是命令!既然你偏要跟著我,我就有權命令你!若是我的命令你都不聽了,我憑什麼讓你跟著?”
曾瀝盯著夏傾羽凶狠的模樣,真是強硬得蠻不講理啊!
見曾瀝啞口無言,夏傾羽這才轉頭去看葉依。
“至於你,反對無效。”
“憑什麼我反對無效?我還要反對你的反對無效呢!”葉依急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反對無效!”夏傾羽再次拋出這句話之後,便轉身朝院子裏走去,“趕緊收拾行囊,馬上就出發!”
葉依盯著夏傾羽的歪斜的背影,忽然狠狠地跺了跺腳,“死白羽!爛白羽!死白癡!白癡羽!自以為是羽!害人羽!”
葉依開始罵得朗朗上口,卻有些後繼無力,一時間頗為怨恨自己的詞彙量為何如此匱乏。
曾瀝小心地瞥了暴怒的女孩一眼,忽然為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默哀了起來。
就像夏傾羽說的那樣,他若是要跟著夏傾羽,就必須聽他的命令,夏淵早就已經把他劃撥給了夏傾羽做貼身侍衛。
做家臣的,主家的命令就是一切。
而且現在神隱已經回去了,夏傾羽若是突然消失,他一時還不一定找得到。
找得到還不一定跟得上。
現在夏傾羽同意讓自己跟著了,雖然要先護送那個女孩,但起碼送完人回去還能找到他。
“喂!白發大魔頭,你們到底什麼來頭!那個白羽究竟是什麼身份!”葉依跺累了,便扭頭去質問曾瀝。
白發大魔頭?曾瀝的眼角猛顫了幾下。
他同時也愣了愣神,白羽?殿下的化名是白羽嗎?
曾瀝抬起頭,盯著夏傾羽正踏入院門的背影,好半響才開口回答女孩。
“我們,大有來頭。”
“……”
葉依一時目瞪口呆,大魔頭這是什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