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容宜又在這個書架上如法炮製地找出了數封相似的信件,其中就有狐一和經相等人的往來信件。
看著那些有些積灰的信件,大抵是有段時間的。
容宜和柳問澤將這些信件全數整理好,帶了出去,交由狐四。
狐四翻開了其中幾封信件,臉瞬間拉了下來,捏著信紙的骨節在咯吱作響,雙手隱隱打著顫。
他竟是沒有想到原本和他們親密無間的狐一竟然這麼早就生出了異心,對於尊他敬他的兄弟幾人也從未有過真心托付。
狐四將那張信紙死死攥著,額間的黑色豎痕愈發深刻明顯。
容宜看他情況不好,生怕他抑製不住自己體內的魔氣,再次陷入癲狂,倏然將那信紙抽了出來。
狐四一怔,神情緩緩安定下來。
“抱歉,我失態了。”
容宜沒有說什麼,隻是揚了揚手裏的另外幾封信件,開口問道:“剩下的幾封你可還要一一翻閱?”
狐一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不必了。”
容宜帶著信件回去了,白姣等人也逐一翻閱了這些信件,眉間的鬱色愈發濃厚。
“經相既然敢和狐一勾結暗謀此事,說明他背地裏一定還有旁人撐腰。”封翎緩緩放下手中的信件,抬頭看向容宜,“無妄穀怕是要迎來新的劫難了。”
在場的人聽完封翎的話俱是沉默了一會。
若是有安穩平定的生活可以過,他們決計不會想要去過那種勾心鬥角,每日裏自相殘殺的日子。
隻是如今的情況逼迫他們做出了選擇。
“之前在金水岸附近找到的鐵礦也該盡快找人開采出來了,還有鮫人族和青鸞一族那邊,能交好就盡量的交好,說什麼也不能讓經相他們如虎添翼。”白姣皺眉分析道。
為今之計也隻有做好預防,以免屆時被打個措手不及。
容宜讚同地點了點頭。
現在不僅僅是人界,就是神界的動作也很大,容宜思量著等秋月回來了,也該囑咐她幾句了。
這件事情就這樣商定下來,白姣和封翎相攜著去了青鸞一族的領地。看看能否說通他們站到自己這一邊,即便是說不通也要將事情的利害關係分析清楚,決計不能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至於鮫人一族,長河和星淵和容宜的關係本就匪淺,隻消容宜寫封信去說明情況即可。
姚文還什麼都不知道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做著有朝一日柳問澤能夠接受她的美夢,全然不知外麵已經因為她而翻天了。
就這樣過了兩三日,白姣和封翎二人仍舊沒有回來,倒是去了一封信件回來。
信裏的內容著墨不多,隻說明了一下當下的情況,並告訴容宜不用為他們擔心,想來不日就會有結果了。
容宜瀏覽完信件,將信紙丟進一旁的熏籠裏燒了。
這時,一名小妖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容宜姑娘,那姚文又鬧著要我們放她出來,她說她要見柳公子。”
容宜揉了揉眉心,今日這姚文已經是鬧第三遭了。若非是留著她還有些用處,她和柳問澤現在決計不會放人她在那裏蹦躂叫囂,平白地惹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