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最終經相也沒能走出這片林子,封翎取了他的性命。
看著漸漸倒下的身形,封翎頭也不回地朝白姣走去。
他們鬥了這麼多年,今日也算是結束了。
來到攬月國的國都的時候,白姣無意間聽人說起,這一切的災禍都是由當年那個妖女引起的,若不是她,也不會有這次的浩劫。
白姣聽完後登時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封翎和容宜雙雙勸著她,她今日怕是要鬧出不少事端了。
他們是抱著和人族和諧共處的念頭來的,但是這也並不代表白姣會容忍所有人族。
容宜啟程返回魔界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若不是掛念著柳問澤所說的聘禮的那件事,容宜或許會在無妄穀內再待上一段時間。
“什麼?大婚?”春風還沒有從容宜回來的巨大驚喜中反應過來,就聽到容宜讓他準備下大婚有關事宜,當下正個人都愣住了。
站在不遠處的秋月聽到這邊的響動,挑眉走了過來。
她方才怎麼好像聽到了大婚幾個字眼。
容宜今日特意支開了柳問澤,來喝他們二人探討這件事。
秋月靜靜地站在一旁聽容宜說完,補了一句,“大殿下知道這事嗎?”
容宜默了,抬起頭來看了秋月一眼。
如何將這件事告訴她的兄長,並且讓他保持鎮定是最為棘手的。
容宜原是計劃著晚些日子告知容瀲,隻是她近日來的動作有些大,比如四處搜集紅綢以及耀目的珠寶等事,到底沒有瞞過容瀲的眼睛。
容瀲沉默地放下手中的公文,抬起頭來看著門口走來走去的春風,最後出聲將人喊住了。
春風聽到是容瀲的聲音,當下人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將手裏的東西藏好了。
“容瀲殿下。”
容瀲屈起手指敲擊著桌麵,越過他的身子看向他身後,“你身後藏著的是什麼?”
春風一怔,趕忙將手裏攥著的小匣子藏進袖子裏。
但是春風的小動作顯然沒有瞞過容瀲,他神情未變,“拿來我看看。”
春風躊躇了許久,最終在容瀲直勾勾的注視下,迫不得已將自己袖子裏藏著的小匣子取了出來,畢恭畢敬地奉上。
對不住了,小姐。實在是容瀲殿下的目光太過可怖了。
容瀲接過那小匣子,打開來看,發現內裏躺著的是一支純金的發簪,上頭綴著一支展翅欲飛的鳳凰,鳳凰嘴中銜著一串小巧的紅寶石串珠。
容瀲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金簪,鳳凰嘴裏銜著的串珠也跟著一搖一晃。
春風有些緊張地看著容瀲的動作,掩在袖子底下的雙手攥在一處。
好一會,容瀲才放下手中的簪子,將小匣子蓋上,遞還給春風。
春風接過匣子忙不迭地下去了。
容瀲靜靜地看著春風離去時的背影,忽地轉頭看向坐在一邊翻著雜書一邊吃著點心的樂綺,“樂綺。”
“嗯?”樂綺叼著糕點猝然抬起頭看向容瀲,“何事?”
容瀲頓了頓,“你覺不覺地方才那根簪子不適合容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