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又夏不知不覺握拳,緊緊盯著明禹,顫抖地問:“你是故意的嗎?”
明禹躲過她的目光,“滾。”
她驚愕,他不知不知道,這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是一把鋒利的刀?
明明他們才是一對,明明文幼姍才是插足者,怎麼弄得她不要臉似的?
全場都仿佛看了一場好戲,每個人的表情無不驚異的,身不由己湊到一起交頭接耳。
唐又夏頓時感受到所有人施加過來的羞辱,虎落平陽被犬欺,她在明禹離開之前主動離開,總比像個傻子一樣留在原地比較好。
然而,她還是不甘心,非常好奇明禹為什麼會轉變得這麼快,她篤定,其中必定有隱情。
當明禹從醫務室出來後,唐又夏立刻奔到他麵前,生生截住他,逼他正眼瞧過來,可從始至終他的眼神都在躲避。
她的步子隨他的步子左右移動,明禹怎麼樣也繞不開,最終極不耐煩地瞪她道:“唐又夏,你到底要幹什麼?”
“明禹,你態度突然轉變,是不是想分手?就算是分手也有理由吧?”
她被自己說出的分手嚇住,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兩個能讓兩個人各自天涯的字會出現在她和明禹身上。
她聽見明禹沉一口氣,忽而被他拽住手腕,“好,你跟我來,我告訴你。”
她被明禹一路拉到凱斯蘭特最高的天台上,天台上有一個直聳入雲的城堡式閣樓,閣樓上鑲嵌著金色的大本鍾,秒針在一點點轉圈,在這裏安靜得隻有時針轉動和鍾擺的聲音。
她被他拉到天台上後,明禹狠狠關上鐵門,再拽著她來到天台邊,奢華的城市一角一覽無餘。
唐又夏不明白明禹的意思,她並沒有過多留意眼底的城市,轉眼望向他,涼風嗖嗖,可此時明禹更加冷。
“你到底要說什麼,難道是想和我一起跳下去?”唐又夏不覺冷嘲一聲,她覺得一起跳下去,倒也省去許多煩惱。
明禹放開她,說道:“唐家要跨了吧?這座城市恐怕再也沒有唐家的一席之地了,唐又夏,你也即將成為下等人了,和我一樣。”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紅色印記浮在明禹臉上,唐又夏的呼吸頓時變得顫抖,她的手心也是火辣辣地疼,目光雖凶狠,但眼眶開始漲熱。
“明禹,我從來沒覺得你是下等人。”她咽了咽試圖翻出的淚水,喉嚨一陣苦澀。
明禹轉過臉來,發出冷冷的嘲笑,“唐又夏,如果你沒有這種想法,為什麼那麼在乎別人的目光?就單單說我慶功宴的那晚,你不是經常留意別人的目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