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誠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我不是正在回答?”霍景深初醒的語調帶著幾分低沉沙啞,十分好聽撩人。
“你的眼睛,是因為幫我解毒而導致的嗎?”
霍景深淡淡“嗯”了聲。
薑煙心底滑過一種微妙的感覺,有點暖,又有點酸澀。
她安靜了片刻,才繼續問道:“幫我解毒之前,你就知道會有這種後果?”
“沒錯。”
“為什麼?為什麼你願意做這件事?”
薑煙抬眸,凝視他的臉。
紗布覆眼,依然很英俊,輪廓如削,深邃而冷峭,散發著獨有的男性魅力。
他為什麼會願意為她而犧牲呢?
她不懂。
“哪來這麼多的為什麼,想做就做了。”霍景深放在她腰側的手,順著彎曲玲瓏的腰線,撩起她的睡裙,“還有什麼要問的?問完了我們就做點有意義的事。你敢吵醒我,總得付出點代價。”
“你剛做完手術,別亂來!”薑煙急忙摁住他亂動的手。
“做的是眼部手術而已,你慌什麼?”霍景深低沉地笑了聲,低頭準確地捕捉到她的唇。
“你別……”薑煙扭頭躲開,“你之前為什麼一直騙我?還說隻是發炎。”
“告訴你也沒用。”
“那你現在又為什麼肯告訴我?”
是因為,手術失敗,以後眼睛都很難恢複了嗎?
薑煙心中一緊,恐怕這就是真實的答案。
“沈醫生怎麼說?有沒有其他辦法治療?”她再問道。
“我沒有瞎,你不用這麼惶恐。戴上特製的眼鏡,仍能看到一些。”
“可是……”薑煙咬了咬唇,沒再說什麼,隻道,“如果以後我能幫上什麼忙,即使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一定會做的。”
“感動了?”霍景深抬起手,伸到她的後頸,略一用力帶近她的臉,親到她的唇瓣,摩挲著她的唇,一邊低語,“用不著為我做什麼,乖乖待在我身邊就行。”
薑煙縮了縮,推開他,往大床邊沿挪,“你說過我可以搬出去的,不能反悔。”
一件事歸一件事。
他要訂婚了,即將成為她的姐夫。
她決不可能做小三,也不可能做他的地下情.人。
明天見過秦氏夫婦之後,她就會離開。
“答應你搬家的事,放心,說到做到。”霍景深感受到她躲遠的疏離,勾了勾唇,“我再問你一次,你還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薑煙側身背對著他,回道:“沒有了,我想睡了。”
要問的都問過了。
他也默認了訂婚的事。
她有她的自尊和驕傲。
“那就睡吧,明天再說。”
薑煙悶悶的“嗯”了聲,躺在大床最邊邊,蜷身背對,慢慢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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