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薑煙扯唇一笑,“吵不起來。”
如果能狠狠吵一架,也許還好。
但他什麼都不肯跟她說,什麼都不願意溝通,隻一味叫她信任,她又如何做得到?
她此時此刻隻要一想到秦若若睡在那張床上,或許即將與他交纏廝磨,然後留下秦若若的氣味在那熟悉的被子上……
光是想象,她就惡心得想吐!
“深哥,你們?”沈衣探頭向屋裏麵看了看,擠眼示意,人都要走了,深哥怎麼還不挽留?
“讓她走。”霍景深語聲淡然。
現在這種情況,強留她反而不妙,萬一被秦若若鑽了空子傷害她,後果更不堪設想。
她從沈衣這裏離開,他的心腹暗衛會跟著她,至少安全無虞。
等三天過後,他再與她解釋。
“沈醫生,再見。”薑煙聽到霍景深這一句話,一秒鍾都不想多留,匆匆和沈衣告別,快步離去。
“深哥,你真不追啊?”沈衣看薑煙離去前心灰意冷的神色,不禁擔憂,“我看她這次是動了真怒。”
“你不是一直對她有怨言?”霍景深壓下心底的一絲躁意,點了支煙,走到外麵露天草地上,眯眸狠狠抽了一口。
“雖然我氣她害你眼睛受損,但其實也不能怪她。”沈衣已經想通了,繼續問道,“你不追她,就不怕她跟人跑了?”
“跑不了。”
他的人跟著,一旦有任何不妥,就會出手。
“我看未必。”沈衣望著他挺拔清寒的背影,搖了搖頭,“就算人跑不了,心可未必。”
霍景深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沒有出聲。
他和薑煙之間,缺了一些東西。
這東西叫作信任。
正靜默,沈衣家的管家忽然跑過來,著急道:“不好了!沈先生,霍先生!剛剛來的那位薑小姐出事了!”
霍景深驟然轉身,厲聲問道:“她出了什麼事?人在哪?”
管家被他淩厲的神色嚇得一抖,忙道:“我剛才送薑小姐離開,還沒到大門口,她突然昏倒了!我已經讓女傭人抱著她過來,應該馬上就到!”
他見事出緊急,所以提前急跑過來彙報。
“昏倒?怎麼無緣無故會昏倒?”沈衣在旁皺眉道。
霍景深卻無心再停留原地,邁開長腿疾步追出去。
他剛到前庭,就見孔武有力的女傭抱著薑煙迎麵走來。
“我來。”霍景深上前,小心接過薑煙,將她抱在懷裏。
懷中少女雙眸緊閉,長翹的黑睫垂掩,猶如扇形陰影罩下來。
她的麵色有些泛紅,平日微翹的櫻唇抿得很緊,即使在昏迷中仍能看出倔強又傷心的情緒。
“深哥,你抱她去客廳,我去拿儀器。”沈衣二話不說,立刻蹭蹭蹭的跑到樓上去拿自己的醫藥箱。
霍景深把薑煙抱到客廳沙發,輕輕將她放下,讓她躺平。
他伸手摸了摸她額頭,竟有點燙手。
也許是他手溫冰涼,觸碰著她,令她迷迷蒙蒙地轉醒。
“你……”薑煙皺著眉,“你為什麼還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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