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瑜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蔡紅雲後退一大步避開他,她的手上全是血,胸襟嘴角都是血跡,渾身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蔡紅雲刻意收斂了自己的煞氣,背對他低聲道:“現在你知道我是一個殺人惡魔,你就該遠離我。”
賀瑜走過去拉住她的胳膊,蔡紅雲回過身看著他,眼神晦暗,“你這是做什麼呢?我全身都是血你還敢靠我這麼近,你不害怕嗎?”她的臉上都是血跡,眼中的紅色還沒褪盡,透著幾分妖冶和冷峻。
賀瑜雙眼含淚,渾身都在顫抖,今日他見著蔡紅雲差點就死在他麵前,那種巨大的心痛壓得他喘不過氣,如果她今日死了他覺得往後餘生再也沒有意義了。
“我怕你做什麼?我隻怕你今日差點命喪當場,我怕得要死,我隻恨我當時救不了你。”他手扶著蔡紅雲的手臂垂下頭,眼淚掉在她的衣襟上,他不敢抬頭,害怕她看見自己這幅狼狽的模樣。
蔡紅雲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輕拍他的後背,“好了,別難過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現在還有內傷,不能這樣。”
賀瑜的眼淚卻掉得更厲害了,為什麼受贍是她,他卻比她還難受委屈呢?
蔡紅雲把他拉到一旁坐下,“怎麼跟一個孩子一樣?別哭了,人家看見了笑話你呢。你好歹也是一個侯爺,堅強一點啊。”賀家的後代都這樣嗎?照理這賀侯爺知書達理,更應該喜怒不行於色。
賀瑜在她麵前丟過無數次的臉了,還怕再多一回嗎?他哽咽,聲音沙啞,“你當我是一個孩子,可是我是男人,應該是我保護你的。”
蔡紅雲嘴角一勾,笑了,她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怎麼?被我保護讓你作為男人很沒麵子啊?年紀不大倒還喜歡維護男饒尊嚴,這男人都一個德校”
賀瑜一下子抬起頭,臉漲紅,“我沒有這意思,你為什麼偏要這麼理解呢?”
他在她麵前還有什麼麵子呢?幾番三次在她麵前痛哭流涕,早就沒有什麼麵子了,他那樣怯弱,想在她麵前表心意恐是不能了,她還當他是孩子。
蔡紅雲搖了搖頭,握住他的手把了他的脈,毒已解但是受了內傷,內俯鬱結,蔡紅雲皺起眉頭,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幾處穴道。
她將手抵在他後背為他療傷,蔡紅雲的嘴角流出血跡,身形不穩終於倒下乒在賀瑜的懷裏,賀瑜大驚失色,接住她,“你怎麼了?”
蔡紅雲擦了嘴角,她要死了,她中了那個女人蠱毒,沒有解藥她遲早會死的,隻不過早晚而已,她現在不過用自己的內力壓製那毒罷了。
蔡紅雲一笑,“沒事,有一點內傷。”她雖然笑著,但是身子卻無力地靠在賀瑜的懷裏。賀瑜抱緊她,“你在騙我是不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傷害自己,想自殺,你今中了毒終於得願所償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會如願的。”
蔡紅雲閉上眼睛努力壓製體內的毒,沉聲道:“我不會死的,你放心。”不是現在,她答應了要護送他到京都,她還沒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