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瑜和蔡紅雲回到府裏,蔡紅雲告辭回了自己的院,賀瑜挑了皇帝的賞賜給隔壁送過去。
蔡紅雲看到侍送過來的珊瑚和珍珠扶額,這賀瑜就會給她找麻煩。她把解藥的方子寫好遞給那個侍,侍接過單子下去,藥很快熬好送了過來。
蔡紅雲苦笑,侯爺有心了,她連喝幾碗藥飯都吃不下了,直接休息了。
第二,蔡紅雲見到了她意料中的人,賀瑜的母親國公夫人。賀瑜送那麼多東西來,這足夠引起國公府的注意了。
蔡紅雲看了國公夫人梁氏一眼,貌美而文靜,婉約而大方,她對著國公夫人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蔡紅雲打量國公夫饒同時,國公夫人也在打量她,眼前這位女子是她瑜兒第一次帶回府的女子,她已經從聶風那兒問得一清二楚了,是她救了賀瑜。
她其貌不揚,麵容無奇,雖為女子,身量很高。她是江湖人,見著國公夫人也沒多少謙恭,這樣的女子跟了她家瑜兒多少應該知道規矩。不求她像侯府夫人那般知書達理,學習琴棋書畫,但是作為偏房接人待物多少應該識禮數,不能給賀瑜丟了麵子。
她是江湖女子不能作為瑜兒的正妻,出身太低微。國公夫人思量完,安坐好,綠萍給她奉上一盞新茶,“蔡姑娘今年多大了?”
蔡紅雲恭順道:“女子今年三十有三,從孤苦無依,嫁得五任丈夫,不過五任丈夫命不長,皆亡。”
國公夫人一口茶“噗”的一下噴了出來,呆呆地看著她。
蔡紅雲似不知,臉色哀怨,繼續道:“如今終得侯爺垂憐,奴家定當好好伺候侯爺。”完對著國公夫人一挑眉。
國公夫人連忙擺手,“打住,你別了。我家瑜兒不要你伺候,你先把自個兒伺候好。”你別去禍害其他男子就是大發慈悲了,如此克夫的命格,瑜兒是斷不能要的。
國公夫人匆匆告辭,她直接去了賀瑜的院落找賀瑜,賀瑜正在和董醫正談話,詢問蔡紅雲的病情。
董醫正看著國公夫人有話和侯爺,遂主動告辭。
國公夫人一進門拉住賀瑜的手,“瑜兒,那攬春居的蔡紅雲是怎麼回事?”
賀瑜一愣,他扶著梁氏坐下,“她是我在路上收的護衛,為了救我受了傷,所以我安排她住在攬春居裏。”
梁氏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他看上那女子了,“嗯,她傷好了就打發她走吧。”她克夫,要不得。
賀瑜從他母親的三言兩語中猜測出他母親已經去見了蔡紅雲,而且見麵很不愉快。賀瑜含糊道:“我知道,母親不用擔心。昨日我叫人送給母親的雲母屏風,母親喜歡嗎?”
梁氏摸了摸他的頭,“喜歡,怎能不喜歡呢?如今我兒也長大了,也要入朝為官了。”梁氏一時歡喜一時憂,他這姻緣還沒著落呢,身邊一個貼心的人都沒有,怎叫她不心疼?
“瑜兒喜歡什麼樣的女子,給娘,我幫你留意著?”雖然她已不期待,但是她還是不放棄,總覺得她瑜兒不該這麼孤苦。
賀瑜的腦中飛快地閃過蔡紅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