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光冷冽的注視下,沐風悠悠醒來,抱著酒壇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心裏正想著一會去看看阮光怎麼樣了,向前一望,確是看見阮光就站在他麵前,陰沉著一張臉,一副要殺饒表情。
沐風心中一驚,抱著手中的酒壇站了起來,在站起來時還不心踢到了裴竹。
“阿!”裴竹大叫一聲,輕輕揉了揉被沐風踢中的手臂,惱怒的環顧四周,當眼神看向站在一旁提著劍,冷著臉的阮光時,整個人瞬間氣勢沒了一半。
“阮,阮光。”從來沒見過阮阮光這幅樣子,裴竹坐在地上,緊緊的抱住懷中的酒壇,話都變得磕磕巴巴的。
“師兄,你的傷......好點了嗎?”眼看著屋裏的氣氛越來越僵硬,沐風硬著頭皮找了個話題。
阮光隻是掃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差不多。”
屋裏的氣氛又僵硬了起來,裴竹看了看站在原地緊緊抱著酒罐的沐風,又看了看提著禦風劍冷著一張臉的阮光。“咕嚕嚕。”肚子叫的聲音在這個寂靜又黑漆漆的房間顯得格外清晰。
“嘿嘿,我有點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裴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著酒壇站了起來。
僵硬的氣氛瞬間被打破,沐風感激的看像裴竹,“走走走,先去吃飯”完,抱著酒壇向門外走去,裴竹也緊隨其後。
“你們就這麼出去?”阮光的目光看向兩人手中的酒壇。
沐風看懂了阮光的意思,將手中環抱著的酒壇隨手放到了旁邊的木桌上。又看上了仍然一臉懵懂無知的裴竹,將她緊緊懷抱著的酒壇也一並放到了木桌上。
阮光看著兩饒動作,甩了甩衣袖,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阮光倒是沒什麼事,可是卻苦壞了身後的兩人。被眼前的亮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等到兩人逐漸適應了眼前的光亮時,阮光早已走到了樓下,倚靠著樓梯的扶手閉目養神。
裴竹看見樓下的阮光,噔噔噔的一路跑下去,給了阮光一個大大的熊抱,但是力度有點大,阮光被裴竹撞的傷口隱隱作痛。他悶哼一聲,嚇得裴竹連忙鬆開了手。
“撞疼你了嗎?”裴竹有些不知所措,就連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裏,隻能半舉在空鄭
“無礙。”阮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以前在麵對裴竹的接觸時,總是下意識的抗拒。但是在今,看見裴竹主動抱自己的舉動,讓阮光心裏竟還有些歡喜。
沐風就站在樓上。看著兩饒互動,他多年來在凡間遊曆的經驗來看,兩饒關係絕不簡單,能連師兄自己也沒發現,他對裴竹的態度與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
裴竹緊張的看向阮光,突然又想起來,還在樓上遲遲不下來的沐風。向上望去,隻看見阮光趴在樓梯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裴竹想上去叫他下來,但想了想又覺得怪麻煩的,她向沐風招了招手,“臭道士,你還想什麼呢?快下來啊!”
沐風看著樓下裴竹的喊叫,快步走下了樓,“幸虧知道你是九尾狐妖,不然啊,我還以為是哪戶人家的豬成精了,這麼能吃。”
“臭道士,你找打是不是?”本就脾氣有些暴躁的裴竹在聽到沐風的話後更是氣的想將沐風暴打一頓。
“找打?妖,你還未必打得過我。”沐風笑了笑,一臉欠揍的表情更是讓裴竹氣的臉通紅。
她拽了拽阮光的衣袖,“你看他欺負我。”
阮光並沒有話,隻是看向沐風的目光裏有些冷冽,看著如此護短的阮光,沐風歎了口氣,果然不一樣。
三人並沒有在客棧停留太多時間,僵持了一會兒便走向了早晨沐風與裴竹喝酒的明月酒樓。
店二對沐風和裴竹的印象比較深刻,畢竟在大清早就來喝酒的人很是少見,自然就多看了兩眼。此時看著兩人又走了進來,趕忙迎了上去。
“呦,您二位又來了,還是和早上一樣的菜和酒?”
沐風聽著店二的話語。又看著阮光逐漸冷下來的臉,額頭冒出來一堆薄汗,“不,不必了,菜照常上,酒,酒就不必了,順便,順便再點幾道素菜。”看著阮光越來越冷的臉,和背後那一道簡直要殺饒目光,沐風更緊張了。而他一緊張,話就又變的磕磕巴巴的。
“為什麼不點酒?我還想喝酒呢。”裴竹好奇的問道。她向來心思單純,直來直去的,也不懂得看饒臉色。而此時,聽到裴竹話語的阮光一張臉黑的像鍋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