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夢魘更可怕(1 / 2)

第二早晨,伴隨著窗外的鳥叫聲,裴竹悠悠的醒過來,睜開眼睛,眼前就是一片白花花的肉。阮光已經醒了,但是他就這麼用手拄著臉頰,滿臉認真的觀察著裴竹。

“狐狸,為什麼你會這麼通人性呢?你別是妖怪吧?之前打獵的時候可是聽著一個關係不錯的大叔有一戶人家被妖怪給殺了。”阮光就這麼盯著裴竹,嘴裏念念叨叨的了一大堆,還被已經醒過來的裴竹聽了個正著,真是,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聽見了,裴竹是不可能張嘴話,用自己的頭輕輕的蹭著阮光空著的手。

雖然裴竹一副乖巧的樣子,但她卻在暗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夢境裏的阮光不太聰明,我要真的是對你圖謀不軌的妖怪,晚上就直接動手了,哪還能等到你懷疑。”這話當然是不能出來,裴竹也就隻能在心裏默默地吐槽幾句。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裴竹的表情,阮光總感覺是在嘲諷自己,他使勁的揉搓了幾把裴竹肉乎乎的臉蛋,然後才整理了一下自己敞開的衣衫,爬下床去準備早飯去了。

昨的飯菜還剩下了不少,生起火,剩菜放到大鍋裏麵隨意的翻炒幾下,一股香氣就傳進了裴竹的鼻子裏。

看不出來,阮光飯做的還是可以的,等到他熱好了飯菜端上飯桌時,裴竹三下五除二的從被窩裏爬起來,飛快的跑到桌子前跳了上去,還是那專屬的碗,裏麵均勻的放上了飯菜,一人一狐就這麼吃完了昨晚的剩菜剩飯,然後將碗筷放進裝滿清水的木桶裏,清洗掉上麵的油汙後就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個木頭櫃子上。

除了打獵,為了維持生活,阮光還需要幹著很多農活,比如屋子不遠處的一個木頭棚子裏喂養著的奶牛,還要去上山在砍些柴火回來,拿起屋裏擺放在門口的背簍,走上了山,等到快晌午時,阮光才準備好了未來幾所需要的所有柴火。不得不,這活裴竹看著都累,阮光滿頭大汗的坐在凳子上,身上的衣服也蹭得全是灰塵和汗水,臉頰灰撲頗,手也黑黑的。

“不行了,受不了了!”阮光看著自己黑漆漆的手心,又看了看自己著灰撲頗衣服,身上因為汗水的原因變得黏糊糊的,他摸了一把額頭上正在向下滴躺著的汗水,站起身來走向了屋外,“不行了狐狸,真的沒辦法在堅持下去了,等我一會,我要去洗一洗,這身上是真的太髒了!”

即便是夢境和現實中的阮光有著很大區別。那根本上還是一樣的,就比如這個潔癖的勁頭,就跟現實中的阮光一摸一樣,隻要身上髒了就一定要清洗幹淨,不然就感覺什麼事情也辦不好了。

剛走出門,阮光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身形一頓,又趕緊折了回來,翻箱倒櫃的找著自己幹淨的衣服,還順便把裴竹也帶了過去,美名其曰是幫裴竹清洗清洗身子,實際上就是貪圖省事!

隻見阮光跳進湖水裏又是洗衣服又是洗褲子的,等到上岸時,不僅自己身上幹幹淨淨的穿著剛在屋裏翻出來的新衣服時,就連手裏拿著的灰撲撲又摻雜著汗水的衣服也變得幹幹淨淨的,然後就是......趴在岸邊盤起手手的裴竹。

阮光一把拽過岸邊的裴竹,將她的下半身放進水裏,“狐狸,看你毛發也挺髒的,不然給你也洗個澡吧!”然後,在裴竹劇烈的掙紮下,不僅她變成了一個落湯雞,就連剛清洗過身子的阮光也沒能幸免,幹淨的衣服上濺上了毛發濕漉漉的掛在身上,整個狐都變醜了不少。

“哇狐狸,沒想到洗澡的你這麼醜!”阮光一邊揉搓著裴竹的毛發,將清水淋在她的身上,一邊嘴上還不忘著吐槽裴竹兩句。就是這個嘴和現實中的阮光一點都沾不上邊,反倒是和那個整碎嘴子臭道士有些相像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同樣的話如果是由沐風出口,裴竹一定會選擇直接捶他一頓,可換到了阮光身上,裴竹突然就沒有了暴揍他一頓的那個想法了。

等到處理好了一切,阮光將裴竹拎起來放到岸邊,裴竹用力的甩了甩身上濕漉漉的毛發,然後......她倒是甩的差不多了,毛發上麵的水珠倒是嘣了阮光一身,“狐狸,我看你這就是趁機報複我!怎麼,給你洗澡你還不樂意了呀。”

蒼可鑒,裴竹完全沒有任何打擊報複的想法,可誰能想到,就隻是甩個水還能甩他一身,這倒也是個緣分。

阮光就這樣頂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和那半濕不濕的衣服,帶著同樣盯著濕漉漉毛發的裴竹走回了家,他隨手將手中的濕衣服掛起來,又看了看身邊那隻毛發還有些滴答著水珠的裴竹,突然就萌生出了一種想把狐狸掛起來的想法呢?!

此時的太陽正是最毒辣的時候,阮光將裴竹趕到陽光照射的地方,讓她在那乖乖的曬幹一身的毛發在進屋,而自己,則是來到了屋裏翻找著前些日子買回來的新鮮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