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竹和林瀟瀟是在第二一大早走的,昨晚哭了一晚上,第二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腫的都快要睜不開了。
沐風去院子裏牽馬的時候不僅將她的那匹大黃馬牽了過來,還一並將自己那匹白馬也牽了過來,是當做離別的禮物。
兩個人帶了些幹草料和幹淨的水就走,其實裴竹也不知道自己家具體在哪個方向,隻知道把這半年多走過的路才從頭走一遍。
反正回去也不著急,帶著姑娘一路上吃吃喝喝的,大不了就在走她個半年一年的。
在兩人前腳剛走,沐風和沈萱剛回到院子裏打算找自家師父這件事情的時候,就被等在門口的阮光給攔住了。
原本對自己衣著相貌都很講究又有著嚴重潔癖的穿著一身白衣就那樣坐在有些髒兮兮的地麵上,眼睛裏紅血絲遍布,下麵也有著重重的黑眼圈,一臉胡子拉碴的模樣,瞬間就讓他老了十歲。
‘大師兄,你......’
沐風剛想著叫一聲大師兄,一完後腰就被一隻手狠狠的掐了一下,痛的他把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怎麼樣了?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盡管沒名字,可幾個人都知道他的到底是誰,要不問這件事沈萱還不能對他這個態度,可這人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呦,阮大公子和那女人膩歪膩了又想起我們家竹竹了?要不是因為你,她會變成那樣?會差點死在那裏?你不知道哪怕是帶著禦風劍氣息的普通劍傷及要害都會讓一隻妖怪魂飛魄散嗎?也對,阮大公子一直待在溫柔鄉裏,哪有時間去想這些啊?’
她的話尖酸又刻薄,字裏行間滿是嘲諷和調笑,完這句話後,拿起院子裏的掃把就開始掃起地上的灰塵來,在掃到阮光那裏時還一臉嫌棄的了一句真髒。
畢竟也有舊情,沐風歎了一口氣,扶起男饒身子往外拽去,在那得知這群長老的劍上帶著禦風劍的氣息時,他確實一度很生氣,可冷靜了一個星期後,看見門口自家大師兄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突然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大師兄,你實話跟我,狐狸那件事到底怎麼回事?還有節日那的事情,你不是跟我信誓旦旦的承認會對她好嗎?那你現在這......’
阮光把自己所知道的,這些所經曆的,和那節日發生的一切都了出去,他真的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而在那看見渾身是血的狐狸時,他甚至在後悔為什麼要將她帶來這禦風派。
沐風自然相信的,可光是他相信又有什麼用呢?他的師姐不相信,甚至連多和大師兄一句話都會覺得惡心,而狐狸,早就已經帶著林瀟瀟走了,這會功夫估計都出城了。
‘那現在,她怎麼樣了?傷口有沒有愈合?我能去,看看她嗎?’
眼前的大師兄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真的讓沐風不知道該怎麼出口這個事情,出狐狸早就帶著林瀟瀟回去的事情。
‘師兄,狐狸她......已經帶著瀟瀟走了,這會估計早就已經走遠了,你要是想見她的話,我記得師姐和我過約好了三年後的今再見麵,就在山下的那個縣城。’
沒辦法,就算在不忍心也要出口,畢竟要按照自家師兄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不的話估計他能都到這邊等著,一直等到狐狸回來。
倒是不出他所料,在完這句話後自家大師兄就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靠在那棵樹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回了一個嗯字後就拖著那看上去有些疲憊的身子走了。
裴竹這邊早就已經出了城,這會正抱著林瀟瀟坐在沐風的那匹白馬上趕著路,而那匹大黃馬,正悲催的背著自己和白馬六七的口糧在後麵慢悠悠的走著。
她一直都想著趕路時意外在一個不起眼的縣城裏看見的哥哥的身影,盡管她知道過了這麼久哥哥可能早就換霖方,可本著碰碰運氣的心情,她還是決定去那縣城裏看一眼,要是沒有的話,住上兩在繼續趕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