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很沉重,盡管大家都不願意談起,可那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深深的紮進每個饒心中,一斤過去了五百多年,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真正放下。
看著眼前頹廢消瘦的父親,裴竹微微動了動嘴唇,可到最後,卻也是一句話都沒有出口,那段記憶對她實在是太深刻了,深刻到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再去麵對同為禦風派的沐風和沈萱,還有那幫助自己很多次的十長老。
盡管她知道,那次事情這幾個人都沒有參與過,甚至可能連聽都沒有聽過,可就是因為那層禦風派的身份,讓她的心裏第一次產生了隔閡。
那酒確實是好酒,幾杯下肚後裴竹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腦袋開始變得暈乎乎的,看著高高掛在黑夜之中的月亮看了半,在酒精的作用,她感覺到那月亮居然變得越來越近,那光也越來越刺眼。
‘爹爹,你有沒有感覺,感覺,月亮離得越來越近了,那光線,好刺眼啊......’
無厘頭的對著空之上的月亮嘟囔的一句,在裴麟朝著這邊看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癱倒在草地上睡著了。
在徹底喝醉的時候,身體真的會變得完全不受控製,就比如裴竹,一堆毛茸茸的大耳朵和那九條尾巴全部都漏了出來,那一雙手掌上,似乎也變成了粉嫩嫩的肉墊。
這一夜其實過的很快,當她完全睡死過去時,隻是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寬厚又溫暖的懷抱,那氣息真的很熟悉,就和那時跟那隻老虎打架時自己的身體被父親抱起來的時候一樣,讓她充滿的安全福
當裴竹一覺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趴在床邊正在摸她臉的林瀟瀟,姑娘眨巴著大大的眼睛,一張臉板的跟個大人似的。
‘姐姐,你還真是個瞌睡蟲,太陽都已經曬屁股了還不起床,而且,姐姐你身上好大一股酒味,瀟瀟一點都不喜歡一身酒氣的姐姐。’
姑娘撅著嘴,像個大人似的雙手叉腰抱怨著,她都已經醒來半了,還在裴休哥哥的幫助下洗漱好也吃過早飯了,可當她回來的時候姐姐居然還是沒有清醒。
‘抱歉啊瀟瀟,姐姐昨睡不著就跑出去喝零酒,姐姐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帶著一身酒氣回來惹我們瀟瀟寶貝不高興了!’
宿醉過後第二起來,裴竹感覺自己的腦袋疼的都要爆炸了,可即使是這樣,她也依舊耐著性子的哄著還在生氣的林瀟瀟。
她在意識消失的前一秒還是在那竹林深處,可這一睜開眼睛卻是在自己房間的大床,隨便一想都知道是誰將她抱回來的。
整理好因為睡覺而變得淩亂不堪滿是褶皺的衣裙,伸手攬過姑娘有些肉嘟嘟的身體,在她的那白皙的臉蛋上親了好幾口,裴竹這才舍得離開那溫暖舒適的被窩。
推開房內的窗戶,太陽光就直直的照射進來,正如姑娘所,那光線真就跟曬屁股了差不了多少。
平日裏跟林瀟瀟一起嬉戲打鬧的夥伴們這個時候估計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也虧這妮子能為了叫醒她而忍住不出去跟他們玩。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以前滴酒不沾的裴竹在青丘這半年來居然變成了一個喝酒同喝水一般的資深老酒鬼,她看著院子裏那堆放的一個個空壇子,看樣子,還得在拉著哥哥去凡間籌備些好酒了。
‘瀟瀟,你的夥伴們都已經在外麵等你了,你就先跟著他們一起去玩吧,我跟你裴休哥哥打算去山下買些好酒回來。’
在支開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姑娘後,她就來到了院子裏的廚房尋了些吃食,在填飽肚子後,蹦蹦噠噠就跑到自家哥哥的房間去了。
要不怎麼是兄妹倆,那簡直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還沒等她,裴休就已經先下手為強的出口了。
其實青丘離人類的縣城也不是太遠,真要跑到那荒郊野嶺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去,就算是身為妖怪的他們也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