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回到青丘一年了多了,在受過一次重傷後,裴竹的身體就一不如一,即便是那傷口已經長好,可那受過的內傷,確實讓她整日整日的劇烈的咳嗽,再加上時不時嘔血,人也是硬生生的從一個微胖的姑娘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硬生生的瘦了整整兩圈。
在回到青丘的當,兩人發現裴麟並沒有帶走那一眾老弱病殘和林瀟瀟,反倒是就守在那裏,一又一的等待著。
青丘被這些人打理的很好,大部分的人家也是等到了自己要等的那個人,隻有一部分,在得知自己等的人已經死在那的時候,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在看見被裴休抱在懷裏,虛弱到不行的裴竹時,實話,兩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那胸口處還在慢慢的溢出鮮血,裴麟急急忙忙的拿出紗布和藥物,吩咐手底下懂得醫術的女性過來包紮。
那藥被輕輕的敷在上麵,整個背部都被纏上了紗布,那幾個月,裴竹可以是最難受的幾個月了,那傷口不願意好,就隻能隔幾一換藥,難受的很。
以前她最是瞧不起那體弱多病的藥罐子,覺得她們看上去柔弱的風一吹就會被吹倒,可惜,風水輪流轉,自己竟是成了那最看不上的藥罐子。
以前她身上全是一種淡淡的香氣,而現在,身上則是一股濃鬱的藥味,就算是隔的遠遠兒的,旁人也是能聞到那股子中藥味兒。
基本上周周,自家哥哥都會下山一趟,是去藥房取藥,可每次回來後身上都一股子血腥味,這真的很奇怪。
但該不,這藥確實很神奇,每次喝下後她都會感覺到身上舒暢了不少,那咳嗽也能緩和不少。
她不止一次好奇這藥裏的東西,可每次問起,都會被自家哥哥搪塞過去,從來都不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裴竹確實好奇,等了好幾,終於又是等到了哥哥下山抓藥的時候,於是,為了解開這個疑惑,她特地穿上厚重的衣服和外套,有些笨拙的跟在後麵。
盡管她現在病了,但那一身的修為卻依舊在,裴休修為比不上她,自然是發現不了這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就這樣跟了一路,剛開始也沒什麼異常的,就是正常的買藥過程,那抓藥的店老板還很熟悉自家哥哥,有有笑的閑聊的幾句,然後就抓了好些個藥包丟給他。
沒什麼可好奇的,看了一會後裴竹就覺得有些無趣,剛想著要趁著男人沒發現時偷偷溜回去,確是發現他走的方向根本不是回青丘的路。
她的好奇心一下子就又被勾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跟在裴休的身後走了一路,直到......看見了男人走向了一個村莊。
“原來哥哥心地這麼善良,這藥會不會就是給那裏麵的人抓的啊?”
她是這樣想的,直到,在看見村民一臉驚恐的表情時,才察覺到了這裏似乎有些不對勁。
“給,幹淨的,不想死就動手麻利點,我妹妹還等著呢!”
實在是跟裴竹認識的哥哥有些出入,在她的印象裏,哥哥一直都是溫柔的,脾氣好的,可不像現在這般,語氣凶巴巴的威脅著那群人類。
那群人一臉的恐懼,也不敢磨蹭,拿起那把銀刀狠狠的割在自己的手臂處,然後任由著自己的鮮血流進那瓶子裏。
兩個饒血液加起來才能裝滿一個瓶子,而這村子裏的人加起來應該有四五十個人左右,最大的已經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最的,也不過才四五歲左右。
在那群人擼起袖子時,裴竹才看見,這群饒手臂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大大的參差不齊,看上去就可怖。
這還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在出了村子後,他看見自家哥哥慢慢悠悠的,吹著口哨,看上去心情頗好的朝著一處路走去。
路的盡頭是一處黑漆漆的山洞,門口還被一顆上麵注入了妖力的巨石給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