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一般都在每個月的中旬才會有,而且,隻有短短一兩個時辰,如若是真的要開始行動,那必然要在前幾就準備好。
那陣法倒是有些複雜,而且,還需要在一個靈力充沛,且麵積足夠大的地方,這些倒都不是什麼問題。
等阮光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他就開始在等待著下個月中旬的月圓之日,或許是因為心中有盼頭,哪怕隻是短短的兩個星期,在他的眼裏確是度日如度年一般。
到了那,他就站在陣法中間,拿起一旁鐵質的銀色短刀,狠狠的將自己的手臂劃破,讓那殷紅的血液順著手腕慢慢流到地下。
那陣法在接觸到阮光血液的那一刻,瞬間就閃起了亮光,那血液順著陣法的一條條白色的線在流動著。
那陣法旁邊的五個角上擺放著的法寶,全部都因為這血液的緣故,也開始發起了亮光,隨著雲層的漸漸消散,那圓圓的月亮顯露出來時,五條白色線上的血液終究是彙集在了一起,緩緩的流向那被擺放在陣法中間的禦風劍上。
這劍會吸食饒血液,就在它感受到,那一股一股殷紅的血液流向自己時,劍上的藍光就變得更加耀眼了。
男人。看著自己手臂上正在向下流淌的血液,念起了在那破爛的書本上,一句生澀難懂的咒語,而隨著那一聲咒語,整個空,都朝著那圓圓的月亮散發出奪目的藍色光芒。
血液的流失帶給阮光的,就是身體嚴重的不適感,一陣陣的眩暈,手腳也在跟著發軟,他搖晃了一下身子,差一點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而那禦風劍,一直都在源源不斷的吸食著他的血液,漸漸的,那上麵散發的藍光中,似乎還隱隱摻雜著一些血色。
不知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的錯覺,阮光總是感覺,因為這陣法中間禦風劍的緣故,讓那原本散發著淡黃色光芒的月亮,裏麵也是開始隱隱的散發著血色。
手臂上的血液還再順著傷口流動著,而他也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一陣一陣的眩暈和頭痛,讓他站在地麵上的雙腿也是開始止不住的打顫,在恍惚之間,他似乎還見到了狐狸的身影。
周圍的場景似乎在一瞬間就變了,變成了那成婚時,在那顆巨大的櫻花樹下,裴竹那一張甜甜的笑臉,她似乎在牽著阮光的雙手,想要將他帶離這個陣法之鄭
“竹竹?竹竹是你嗎?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想到哪怕是在睡夢中,也會突然一瞬間的驚醒,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其實你沒有離開我的對不對?其實,你隻是在跟我開一個玩笑對不對?你告訴我真相,我不會怪你的,我......”
“師兄!你醒醒!”
阮光似乎是已經陷入幻覺,怪不得,在這兒古往今來中沒有任何記載,關於回到過去的辦法,已經,已經成功的案例。
這個法術最難的地方就在於,當一個人流失了過多的血液時,還會在那一瞬間出現幻覺,而在這個時候,隻要一踏出陣法之外,不僅會徹底失效,而且,還會因為流失了過多的血液,而導致休克而亡。
眼看著自家大師兄的一條腿已經快要踏出那陣法之外了,沐風急的在後麵拚了命的喊叫著,甚至,還在發現前麵人根本聽不見的時候,順手撿起霖上的石塊砸向那邊,試圖用這樣的聲響,來喚醒他的意識。
在當他扔出身旁最後一顆石子的時候,那石子正正好好的扔中,阮光的後背,而男人,也是在那一瞬之間清醒過來。
現在的陣法已經成功了大半了,空之中似乎被禦風劍的光芒破開了一個洞,而隨之而來的,就是空中開始變得烏雲密布起來。
他們並沒有遮蓋住那圓圓的月亮,反倒是,將這個月亮圍在了一起,然後,從空之中瞬間就劈下了一道藍色的閃電。
那藍色閃電正正好好的就擊中了,正站在陣法中心的男人,而他也在那一道閃電劈下後,整個人都被那一層看上去厚重的霧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