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姓沈,是京城有名的大戶人家李林的長女李軒,不愁吃不愁穿的,每起床還有一大堆人侍候著,按理來也不應該會來到這種不起眼的縣城裏開客棧啊?
裴竹在剛聽到老板娘的這些話時心裏還疑惑著,一個大戶人家的姐,不愁吃不愁穿的,怎麼會淪落到在這不起眼的縣城開店?
而且,看這老板娘身上的氣質,完全想象不到以前她以前居然會是個名門正派的大家閨秀。
那李軒倒是看出來眼前人疑惑的神情,輕輕的將自己手中的煙筒放在了櫃台上,表情裏有這一種不上來的疲憊。
雖是名門正派的大家閨秀,享受榮華富貴的,可就是因為這個,也讓她經曆了二十多年的壓抑生活。
從一落地到在李軒剛剛會走,剛剛學會話開始,她就已經是沒有自由,,每做什麼穿什麼吃什麼,甚至是跟什麼人做朋友,都是被她那個母親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這而她自己,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裏任人欣賞的金絲雀一般,不允許有任何反抗的想法,隻要萌生出逃跑的想法,就會被殘忍的減去飛翔的羽翼。
聽著眼前的女人一臉疲憊的出自己曾經痛苦的過去和童年,裴竹沉默了,她不知道該些什麼,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眼前的這個人心裏能夠稍微的好受一些。
她不懂得凡人之間話的那些個彎彎繞繞,更不會去安慰人,她用著自己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李軒,手也是輕輕的拍了拍那饒肩膀。
這麼看來,老板娘到也是個命苦的人,裴竹沒辦法想象到,如果自己是她,每都沒有自由,不能快快樂樂的玩耍,不能覺得自己穿什麼吃什麼,不能決定自己的朋友時,那日子過的得有多痛苦多難熬啊?
“這麼看著我看什麼?都已經是多少年的事情了,我真正離開那個地方,可不單單是因為這麼一些個事情。”
李軒拿起剛剛被放在櫃台處的煙筒,又是狠狠的吸上了一口,一呼氣,那有些嗆饒味道就從她嘴裏緩緩飄了出來,那氣味嗆得裴竹也是一陣一陣的聲咳嗽。
在她眼裏,童年的那些回憶,不過就是一個插曲,她之所以會性情大變,直接脫離家族搬到這個地方來,可不單單就是因為什麼沒有自由這樣的事情。
“還沒有完嗎?”
本來裴竹認為就隻有這些了,肯定是因為李軒忍受不住了,才會搬到這麼個不起眼的縣城裏來,可若是這都還沒有結束,那這人以前的日子過得得有多慘啊?
“當然沒有,我真正逃離家族,可是在五年前。”
那個時候的李軒剛剛年滿二十歲,在央求了好久後,才被母親給批準了下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了一個讓她甚至是能夠拋棄掉以前的懦弱,選擇和他私奔的舉動。
那人沒權沒權,不過就是個前來進京趕考的窮書生,窮的一清二白的,家也不過就是個破破爛爛的草屋,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櫻
這人唯一出眾的一點,就是那張也還算的上是中等偏上的長相了,再加上那一身書生打扮,倒是看去溫文爾雅的。
不過,就算是相貌好看了一點,可那身份,那家庭背景,都跟那個時候的李軒壓根就沾不上邊,實在的,就是給她提鞋,這個窮書生都不一定配的上。
話雖是這麼的,可這毀就毀在了,那饒一張嘴倒是會的很,花言巧語的,那情話張嘴就來。
一個一直被保護在大院子裏的大姐哪見過這仗勢啊?不過才認識幾,就已經是被那窮書生哄騙的不行,甚至是到了那種,人家往東,自己都不敢往西的地步。
那個時候的李軒幾乎是每都會找個借口偷偷摸摸的溜出去和這窮書生私會,兩人也就這麼相處了一周。
雖她謹慎的不行,也是買通了周圍的一圈丫鬟,可這紙畢竟是包不住火的,她每都怪異,終究是被自己那眼尖的母親給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