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博士笑了一下:“自然是沒有。恭喜太太,您一切都好。”
“太好了!”應彩忍不住雀躍起來。這麼好的消息,一定要快點讓他知道!於是小跑著上樓,去書房。恰巧這時六夜和君承桓談完了盤龍帝國內部的事情,正在說一些閑事。
應彩來到書房外麵的時候正好聽到六夜說著的閑事:“齊盛集團這會倒得徹底,內部的資金已經全都空了。”
君承桓打趣說:“齊盛的資金空了,你的口袋滿了。”
六夜立刻笑嘻嘻地說:“桓少這是哪裏的話,我可是為您效勞的,誰讓那個齊家大小姐這樣威脅嫂子?讓他們齊家來領個屍體,唧唧歪歪地好不麻煩,還說要告上法庭,不讓他們整個齊家徹底閉嘴,就不是我六夜的作風。這不正好,桓少您現在多清淨。半點麻煩都沒有。”
“得了便宜還有臉說話。”君承桓淡淡地開口。可是言語之間的口氣,還是比較欣賞這個得力下手的。
六夜一定是在齊盛那邊撈了不少油水,心虛地轉移開話題問:“桓少,這都年底了,該了的事情也都了了,給兄弟們一句準話,你和嫂子啥時候辦喜事?兄弟們可都是等著討一杯桓少您的喜酒呢!”
君承桓的聲音裏漾出一絲笑意:“想喝喜酒?問一問門外的人,她說了算。”
應彩本來站在門外偷聽,聽得很愜意的,聽了這句話後頓時撅了嘴,原來他早知道自己在門外,那幹嘛不開門!於是推門進去,看了一眼君承桓,又看了看六夜:“想喝喜酒?沒有!”
六夜嘻嘻地笑了:“嫂子真會說笑。”然後感覺氣氛不太對,想要開溜,“桓少你們兩公婆慢慢聊,我去找大熊。”
書房裏隻剩下君承桓和應彩的時候,君承桓站起身,摟住她問:“怎麼了?不高興?”
應彩沒有說話,平時兩人雖然過得幸福快樂,可是這樣的幸福快樂下麵卻有個不能碰觸的地方,那就是結婚。從夏末到冬天,君承桓前前後後和君夫人提過好幾次,君夫人一律回絕,就是不答應這件婚事。
就算應彩不在乎別的事情,想著能和他在一起就好。可是時間長了,心裏難免憋屈,假如不結婚,這樣子在一起算什麼?非法同居?假如不結婚,以後生的小孩算什麼?私生子?任何的問題都不能拖,拖得就是不是問題也成為了問題。
君承桓將她摟在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說:“好了,不生氣啊。今天晚上我再去和我母親說。”
“不用說了。惹她生氣何必呢。”應彩推開君承桓,轉身走出書房。君承桓忙追了上去,哄著她:“那好今天晚上哪裏都不去,你想要什麼聖誕禮物我送給你?”
應彩沒有理會他,直接下樓,來到客廳。看到六夜和熊博士都在。外人在場自然不好板著臉,便笑著對他們說:“中午不走了,我這就讓保姆做飯。一起吃午飯吧。”留客人在家中吃飯是華夏國千百年來熱情好客的傳統,況且今天熊博士檢查了她並沒有感染艾滋病毒,這麼大的好消息,怎麼也得留人家吃頓飯感謝一下。
可是六夜和熊博士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在桓少家裏,和桓少一桌吃飯?這……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啊,若是被盤龍國際的另外幾個長老知道,那班人可是會嫉妒得砍人的!六夜想要拒絕,吃飯事小,被砍事大。剛要開口說不用,就感覺到桓少一道銳利的視線掃來。這什麼意思,留還是不留?六夜頓時就為難了。
君承桓不得不開口提醒六夜:“我太太留你們吃飯是好心,你敢不識抬舉。”
六夜頓時會意,忙對應彩說:“多謝嫂子,那就叨擾嫂子您了,不要嫌我們煩才好。”
應彩看了眼六夜,又看了眼君承桓,有些明白了,她朝著君承桓冷哼一聲,不要以為有外人在場我就不生氣了。老娘心裏不爽,很不爽。沒有結婚的人,沒資格叫自己女人太太。她現在聽到這個詞都覺得刺耳。
君承桓接收到應彩的目光,知道這個女人和他母親一樣,一樣的心裏不順的時候就看什麼都不順。可是怎麼辦?他隻好親自走到廚房裏交代保姆小蘭:“好好做午飯,中午有客人。”
“是!”小蘭忙不迭地答應,生怕答應得慢了惹了這個冷麵的男主人,天底下能給這個冰冷沉悶的男主人臉色看得,就隻有女主人應小姐了。
六夜自然是看出了君逸苑裏麵氣氛的詭異,和熊博士遞了個顏色,熊博士笑了一下,低聲說:“桓少終於掉進人間了,開始吃人間煙火了。”
應彩雖然對君承桓有些不滿,可是對客人還是很客氣的,特別是熊博士,她今天是真的想要感謝他的,熱情地招呼了熊博士坐了,還親自泡了茶給他。熊博士頓時就忐忑了,端著茶杯,喝不是,不喝也不是,看來自己剛才不該多嘴。太太親自泡的茶,這要是喝了,估計桓少明天就該把自己給做了!不喝的話,就是不給太太麵子……求助地看向六夜。
六夜在一旁看著,嘻嘻地笑了:“不要看我,我不喜歡喝茶。”
剛好這時應彩已經倒好了第二杯茶,放到六夜的手上,六夜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就這樣,在應彩的熱情好客,和君承桓的臉色不佳,以及六夜和熊博士的坐立不安中,吃完了晚飯。六夜再不該留下去,拉著熊博士逃似得走了,開車離開君逸苑的那一刻都還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讓桓少和太太如此的別扭?上午來的時候還好好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