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母親好轉過來,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承桓,你要真的孝順我,就答應我,不要去找她。她配不上你,配不上……”
一麵是母親,一麵是心中所愛的女人,君承桓從來都沒想到生活會這樣的麻煩,割舍不下,又沒辦法去了斷,他寧願捅自己幾刀子也不願這樣麵對如此的糾葛。
如此守了君夫人一夜,見母親安穩下來了,君承桓才離開醫院。坐在車裏,忽然不知道可以開車去哪裏,心中大片大片的迷茫,拿出香煙來來抽,卻是越抽越愁。最後很是不耐地掐滅香煙,掏出手機了給京安市冷尊打電話。他如何能不找她?他必須要找到她,就算是事後向母親下跪賠罪都好。
電話接通,冷尊的聲音很是慵懶的傳來:“桓少啊,有什麼事找我?我公司的股票可是牛市,你眼紅了是不?”
“誰稀罕你那些股票,留著自己玩吧。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君承桓直接開口。
冷尊當下回絕:“找人沒興趣,本少爺隻對賺錢和抱兒子感興趣。”
“隻要找人,條件隨便開。”君承桓自然知道冷尊的性格,計算精明,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冷尊笑開了:“風水輪流轉啊這是,當初是誰笑我被一個女人迷昏了頭?現在好了,輪到你了吧。瞧你這樣兒,八成找的是女人。”
“廢話我不愛聽,隻說找還是不找吧。”君承桓不耐煩地打斷冷尊的風涼話。
“行吧,看在哥倆同病相憐,栽倒在一個女人身上的份上,這人我幫你找了,照片發過來。”冷尊還算是義氣,沒有獅子大開口大敲一筆,其實尊少桓少這樣的富少早對錢沒了興趣,因為錢太多了。他們若是開口,必定是大手筆。這些,就放在以後慢慢談了。
君承桓掛掉電話後才想起來自己手上並沒有應彩的照片,曾經那麼親密甜蜜,分開時卻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心中難免有些酸楚,微微歎氣後打電話給阿奈,讓他去聯絡尊少,溝通找人的事情。
如此君承桓就一麵守在君夫人的病床前盡孝,一麵等到京安市那邊冷尊的消息。中間抽空處理工作。這個時候,生活大幅度的占用了生活空間,工作反倒成了兼職。君承桓有些自嘲的想起當時爸爸的話,男人啊,要接受的最大挑戰,原來是在這樣的從前看來的不起眼的小事上。
一等就從三月等到了四月。
君承桓終於等不住了,打電話給阿奈,聽阿奈說:“尊少確實已經答應了找人,讓我們等消息。然後就再聯係不到他,每次隻能找他的助理說事……”
也是,冷尊這樣狡猾的人,自然不會屈尊和自己的助理說事。君承桓重新又打了電話給冷尊,直接問他:“冷尊,你的速度就是這樣的?這都大半個月了!”
電話對麵的冷尊慵懶地笑著:“急什麼,這不正在找?”一麵說一麵逗弄著小奶孩,“過來,兒子,叫叔叔……”然後電話那邊就傳來小孩兒依依呀呀的聲音。君承桓這下是真的要抓狂了,掛了電話,當下就決定說什麼都要京安市找冷尊那廝算賬!
一天之後,京安市,禦龍首府。
冷尊和他的老婆卓然大半天在臥房裏親熱,雲雨初歇的時候,保姆來敲門,有些為難地在門外說:“先生,太太,有客人來了,直接就闖到了進來,我攔不住……”
此時冷尊已經在浴室裏洗完了澡穿好了衣服,拉開主臥的門走了出去,問保姆:“是誰硬闖了進來?”想他禦龍首府裏麵防備精良,不是什麼人說闖就能闖進來的。
保姆小田並不認識那個不速之客,垂著頭不敢答話。冷尊沒再發問徑直下了樓,看到客廳裏麵的沙發上坐著的人時,不由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桓少,是你?何事勞你大駕親自跑了一趟京安市?”
君承桓此刻正在沙發上沉悶地坐著,一張臉寒氣逼人,俊逸非凡,一句話不說。
卓然這時也洗完了澡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從樓上下來,剛一走進客廳便看到了這位桓少,不由歎息,天下間竟有看著這樣舒服的男人。應該是冷尊的朋友,因為兩人的身上有著非常類似的冰冷狠絕和迫人的氣息。
“小然,過來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前些年認識的朋友,白渚市的桓少,君承桓。”冷尊一麵狡猾地笑著,一麵招呼著卓然。
卓然狐疑的在冷尊的身邊坐了下來,冷尊幾時在華夏國交了這麼一位朋友?他的朋友不是那些國外的和他一起在孤島上上長大的那幾個人嗎?
冷尊抬臂摟住卓然的肩膀笑著說:“坐到我另一邊來,桓少可是不喜歡女人靠近的。”
果然君承桓原本內斂穩重含著幾分冰寒之氣的表情上多了幾絲不耐,他瞥了冷尊一眼:“快說吧,要你找的人找到沒有?”
冷尊沒有回答桓少的問題,而是對已經挪到他另外一邊的卓然說:“你還不知道吧,這位桓少啊可不簡單,我是隻管賺錢,從來都不數錢。這位桓少呢,從來都隻數錢,從來都不用花心思賺錢,嘖嘖,果然命好的人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