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樣,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雲漠想清楚了,她覺得鍾胥這一場造反雖然看著像是謀劃已久的樣子,可是細細想來,他就像一場山洪,來得快去得也快,倒像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一般。事情發展如今,她不得不懷疑那個鑿開山口的人就是對著她和茶樓來的。
雖她現在已經不用擔心巫力的問題,可經過雲邈一事後,她覺得自己之前或許有些自大了,藏匿在背後的敵人太多太強,詭異莫測,她自己冒險可以,可若要連累茶樓眾人,那是絕對不行的。
“野,你讓暗影衛去調查一下雲邈,看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切記不要動作太大。”
野點點頭。
慕從安發現雲漠已經沒有把他當作外人了,絲毫沒有顧忌著他在場,不禁心中有些雀躍。
“你先回去吧,你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已經沒事了。”雲漠對他。
她現在迫切地想進神識空間一探究竟,況且慕從安的事尚未完成。
而且,恐怕她還得被召進宮一趟呢。
慕從安看了她一眼,隻一眼卻好像要把她深深刻進腦海中一般。
他笑了。
雲漠微微發怔,甚至連慕從安什麼時候走的都沒發覺。
“他已經走了,你還呆到什麼時候啊?”玉長臨打趣道。
雲漠回過神來,心中有些異樣的情愫。
太奇怪了,她總覺得自己突然之間變零什麼,可是不上來。
“我先回房了,明我要去明桐城一趟。”雲漠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鱗娘焦急地在後麵喊:“姐,這湯藥還沒喝呢!”
玉長臨拉住她:“發生了這麼多事,先讓她理理思緒吧,她現在身體好著呢。”
完,他看著雲漠離去的身影,沒有人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傷感與不甘。
雲漠關上門,撫上心口,臉上居然有一抹可疑的紅色。
她這是怎麼了?居然會被慕從安的笑給擾亂了心緒?
太不正常了。
珠珠變成珠子飛了進來,她看到雲漠怪異的樣子不解地問:“主人,你咋了?這不熱啊。”
雲漠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她嫌棄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得趕緊換下來才校
之前被那個陣法控製住的時候,她分明看見自己身上已經起了大火,沒想到這衣服居然無恙。
雲漠將髒衣服掛在衣架上,一腳踏進了浴盆。
“主人,你怎麼用這麼涼的水泡澡啊?”珠珠趴在旁邊問道。
雲漠沒有回答她,抬起手,發現身上像換了層皮似的,之前所有的傷口都愈合了,甚至已經留了很久的疤都已經消失了。
她的肌膚滑到連水珠都掛不住,白皙細膩,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習慣。
雲漠躺在冷水裏,讓自己一直保持清醒冷靜,每當心有雜念的時候她都會這麼做。
雲邈會和那撥人是一起的嗎?
雲漠閉上眼,她從在大牢裏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生出了懷疑,不止一次地將他與之前的神秘黑衣男子聯係起來。
可是直覺告訴她,這兩人之間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聯想到在明桐城發生的一切,她越發覺得在暗地裏某個看不見的地方,有兩個不同勢力同時對她虎視眈眈,而且很有可能這兩個勢力之間甚至是對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