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就病危了,不會找太醫嗎?”雲蕭凡很是不耐地。
鍾姝兒聞言心中欣喜,羊爻對南煙黎下術是事她是知情的,若不是她安排的人手,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羊爻得手。
雲玨知道曇花現已解,這不過是引出景凰宮中奸細的障眼法而已,來原本是替鍾胥準備的,如今他人已死,但還剩了一個鍾姝兒呢。
可是雲蕭凡的態度讓他十分惱火。
鍾姝兒假惺惺地對雲蕭凡:“皇上別急,不如先把皇後身邊的人招來問問?”
雲蕭凡點點頭,他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南煙黎的生死,但是樣子總得做一做,畢竟還有滇國在後麵。
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嬤嬤被帶了上來。
“奴婢叩見陛下。”
“你們倒是,皇後是怎麼了?”雲蕭凡問道。
那兩個嬤嬤雲漠在景凰宮沒有見過,但是她確實感受到了在她們身上殘留的巫術氣息,的確就是羊爻下的曇花現。
她們還真蠢,根本不知道幫助羊爻施術,以己身作媒介同樣也命不久矣。
現在想來,幸好羊爻並沒有那麼厲害,否則憑當時的她還真的沒辦法。
那兩個嬤嬤一見著雲漠便立刻指著她:“就是她,奴婢親眼見著她給皇後娘娘下術,自那以後,娘娘身體每況日下,直到今徹底不行了。”
其實鍾姝兒也沒有想到這麼歪打正著,沒想到鍾胥一來二去還真就賴到雲漠的身上,既然雲玨與她有交情,本來就惹得雲蕭凡不爽了,現在弄出這麼一出,她倒要看看雲玨怎麼幫她收場。
她不經意地看向雲玨,他正皺著眉頭,以為他正在思考對策,心中便更是得意。
殊不知,雲玨其實是在想如何對付她。
這下雲蕭凡可來了勁了,他一拍案板,對雲漠:“本來你救駕有功,朕有意賞你,可你幹出慈事來,謀害國母本就是誅九族的大罪,竟然還敢在宮中下汙穢之術,朕是決計不可縱容的!來人,拉下去!”
汙穢之術?
雲漠冷眼看著他,眼中全是輕蔑,他不正是被這汙穢之術給救了嗎?
雲玨見狀立刻上前:“父皇明鑒,雲漠絕不是會這麼做的人。”
“她謀害你親生母親,你居然還替她話?你莫非是對這女動了情?”鍾姝兒義正言辭地質問他,就好像在替南煙黎打抱不平的樣子。
“難道最沒有資格話的人不應該是你嗎?”雲玨一下子把鍾姝兒給懟了回去。
鍾姝兒啞口無言,她本沒想到鍾胥是如此無用,如今反倒連累起她來。聽到他這樣,她立刻哭得梨花帶雨,靠在雲蕭凡的懷裏哽咽著:“陛下,臣妾不如還是死了好。”
雲蕭凡心疼極了,對雲玨斥責道:“你是怎麼話的?”
“那就去死啊,在這裏裝什麼裝?哭得跟那花魁似的。”雲漠冷不丁了一句。
她走上前看著那兩個嬤嬤,那兩人立刻不敢動了。
雲玨還真是從未見過她這模樣,孟亦今日告假在家照顧孟焱,慕從安也不在,他們錯過這樣一個“刺蝟”可有點可惜。
雲蕭凡簡直不敢相信她如此囂張,立馬下令:“把她給我拖下去!”
雲漠一轉身,他就縮了脖子。
“皇後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