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漠注意到,這些人都受了很重的傷,嚴重的已經到了少胳膊少腿的程度了。還有不少人連身上的繃帶都還是新的,上麵還隱隱透著血跡。
每個人都和勒那一樣。
她突然出現竟然將那些人本能性的嚇了一跳,可見曾經的創傷給他們帶來的影響有多大。
晉淵看到她走了過來,有些疑惑地問道:“雲漠?你怎麼來了?”
勒那看見她身後跟著的野,心中已經大概明白了勢怎麼回事。
到底還是要麵對嗎?
他在心中歎了口氣。
雖然不想,可是想到這麼多的兄弟還要受雲漠的庇護,他也顧不得許多了,若是雲漠一定要問,他隻能了。
可是,那裏的事情真的不應該沾染的。
他不希望會有人重蹈他的覆轍。
“勒那前輩,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雲漠問道。
她知道勒那是個聰明人,所以,不必別的沒有用的話。
勒那點點頭,對晉淵:“我這些兄弟就先交給你了。”
他跟著雲漠到霖下,見周圍沒人主動問道:“閣下有什麼問的嗎?”
“前輩不必對我如此客氣。”雲漠道。
她對勒那並無半點瞧之心而是將他當作了前輩。
“前輩應該猜到了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也就不彎彎繞繞的了。我想請問前輩是不是曾經見過他腳上的這個紋身?”
勒那道:“讓我再看一眼,確認一下。”
剛剛太過倉忙,他其實看得不太真切,為了防止出錯,他必須要再細細看一眼。
野將褲腿卷了起來,露出了他的那個紋身。
勒那再三確認後點頭:“我的確見過這個紋身,這是息厄國皇室特有的標誌。”
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標誌,如今就連提起息厄國都不願意。
息厄國皇室?雲漠沒有想到隨便一問竟然就有這麼大的來頭,按照這樣來,莫非野和息厄國皇室有關?
可是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會淪落到和那些奴隸一起被關在籠子裏被人販子拖去賣呢?有些實在解釋不通。
野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看著自己的紋身陷入了沉默,其實若是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就是個普通人,這樣就能永遠呆在姐姐和茶樓眾饒身邊了。
“前輩確認嗎?”雲漠問道。
勒那點點頭,他堅決的樣子讓雲漠相信了。
畢竟他也沒有理由謊。
“閣下是在什麼地方發現他的?”勒那問道。
“我是在去西域的路上從人販子手中救了他的,那個時候他就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雲漠回答道。
勒那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什麼都猜想過,可是獨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你難道之前的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嗎?”他問野。
野搖搖頭:“我直記得第一眼看到的是姐姐,之前的事情,無論是如何會被人販子抓住,還是其他的記憶都沒有印象了。”
勒那聽他這樣,似乎有一點想起了某個傳言。
“難道是...不,不會啊?”他喃喃道。
“前輩是想到了什麼嗎?”雲漠問道,她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便知道他一定是有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