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你會去西域嗎?”終夜突然看著他問道。
野被她問的一愣,點零頭:“會。”
無論如何,他都要回去給這些事情來個了結。
終夜突然懇求地對他:“那...你可不可以把我也帶上?”
見他沒有反應,她立馬舉起手發誓:“我保證絕對不會惹禍的,你就幫我和姐姐一句好不好?”
野以為她是又貪玩了,無奈地:“這一次可不是去玩的,你知不知道會有多凶險?”
“去滇國的時候,不是也一樣的凶險嗎?你不是也去了?我們這些人,啥時候安定過啊?”終夜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野走到她身邊,對她:“可是這一次不同。野,聽話。”
其實就連雲漠,他都不想讓她去。
終夜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問道:“那你保證會回來嗎?”
她的眼睛像盛滿了漫星河一般,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盯著,讓野一句撒謊的話都不出口。
他定了許久,可是終究還是別過頭,閃躲地回答了一聲:“會。”
可是他心裏明白自己是凶多吉少,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要這樣給終夜一個保證,不然他知道以她的性子,絕對會偷摸地跟著他走。
“那拉勾,謊就是狗。”終夜豎起了她的拇指。
野看著她,:“幼稚。”
但嘴上這麼,可是他還是乖乖地和她拉了鉤。
罷了,是狗就是吧,他心想。
終夜心滿意足地:“那你好好吃飯,我先走了。”
見她一點也沒有猶豫的樣子,野忍不住叫住了她。
“你沒有別的想要問我了嗎?”他問道。
難道她來到這裏隻是為了跟他要個保證嗎?難道她一點都不好奇自己的過去?
終夜看著他:“如果你想的話,我一直都會願意聽的。其實對我來,你曾經是誰並沒有那麼重要,隻要你還會當茶樓的野就夠了。我不是已經要到你的保證了嗎?”
她還炫耀地晃了晃自己的拇指。
野被她得意的樣子給逗笑了,他覺得她就像是太陽一樣,竟然將心中這些的愁悶都驅散了不少。
若他對前路一點也不迷茫,一點也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裏承載了他十幾年的痛苦與黑暗。
可是一想到姐姐,一想到終夜,想到茶樓的眾人,他似乎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反而有了一往直前的勇氣。
“我回來就都給你聽。”他對終夜道。
終夜笑著一個熊抱掛在了他身上,用手捏了捏他的臉蛋,:“你笑起來多好看啊,平時隻會板著臉不是我笨就是訓斥我,回想起來,若不是當日瞧著你生的好看,不定就沒後來這些事了。你這個和我搶姐姐的‘野孩’,不多笑一笑的話,怎麼對得起這緣分呢?”
野罕見地沒有扒拉她,反而就任她這樣揉搓自己的臉。
他不禁想起了在木靈神穀孟亦的那些話,不知為什麼,他竟然開始放在心上了。
隻不過...大概今生沒有太多機會了。
想到這裏,他終於把終夜的手爪子拿了下來,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可是語氣還是很溫柔地對她:“飯我會吃的,你乖乖待著,別給姐姐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