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雲漠拿起那塊牌子問道。
那上麵寫滿了不認識的文字,做工十分精致。
可是琦媚卻驚呼出來:“這不是入息厄國的令牌嗎?大師你怎麼會有這個?我竟然一直不知道。”
若是她知道的話,就可以去息厄國就回她的女兒了,也不必苦苦等到今日,飽受這麼多年的思念之苦。
無名搖搖頭,對她:“這不是能對你有用的東西,就算你能去息厄國,也無濟於事。”
他當然知道琦媚多年來一直在想辦法進入息厄國,但是念在她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上,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送死。
雲漠關上盒子放在了身邊,既然無名連這個東西都拿了出來,那就是鐵了心要幫她了。
“最後一個問題,大師你到底是誰呢?”她問道。
無名笑了一下搖搖頭,回答:“我早已經不是任何人,過去的一切也亦與我沒有關係。自我醒來開始,就已是新生。”
他的眼神就像一潭深深的死水,沒有半點波動,卻又黑得讓人根本看不透他真正想的是什麼。
琦媚歎了一口氣:“我是在半年前撿到大師的,當時我帶著商隊,碰見他一個人昏倒在沙漠裏,受了很重的傷。將他救回來後,什麼也不肯,好在還能以給人占卜為生,也不算是走投無路。”
來直到現在關於這個撿來的老頭的信息她一點都不知道,甚至因為問不出他的名字,隻能喚他為無名。
“不過無名大師給了我很多建議,數次幫我度過難關,你的到來,就是他告訴我的。”
不得不,她對無名的感激之情還是很多的,若是沒有他的協助和點撥,她也撐不過這半年來的數不清的變故。
就好像是上給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在遇見無名後她的麻煩事就不斷,就像是把災神給請進了門一樣,但是每一次,卻又是靠著他才能化險為夷。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如此信任他的話,將救女兒的希望寄托在了雲漠的身上。
“年輕人,我已經忘卻所有,能幫你的就隻有這些了。”無名似乎打定心思閉口不提任何有關他的過去的事情。
雲漠點點頭,既然如此,她也不便多問。
但是她還是有一句話想出來:“大師你真的放下了嗎?”
無名被她問的一愣,一時居然給不出回答來。
的確,他從來都沒有忘過,但是卻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半年前,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是不是就是六個王子慘遭赫落毒手的時候?”雲漠問道。
她現在試圖將這幾件事聯係起來。無名是半年前被琦媚救的,野也恰好就是在那個時間遇見她們的,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巧合得一點都不像是巧合了。
雖然無名沒有表現出來,雲漠還是能感受到他聽到自己的話時微弱的顫動,即使隻是一瞬間,可是卻足以支撐她心中所想。
她突然坐直身子,將手放在水晶球上,帶著些許探究地看著他。
無名本來就被她的有些心緒不穩,見她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很是不解。
雲漠緩緩開口:“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問題未請教。”